孟昭歌简直快被他气笑了。
谁想圆房?
她并不再像前世一般痴迷于他了,故而,她丝毫没有心理压力地笑出声。
“王爷真是……顾影自怜。”
她天真地问道:“您照镜子的时候,不会爱上自己吧?”
宇文期的脸色一瞬铁青,本愠怒的神情,也因她的话,浮现几分羞愤。
于是更恼怒地想要去扯开她的衣襟,使劲按住她:“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碰你,今日本王就让你如愿。”
可孟昭歌死命躲着,灵机一动,大声尖叫:“救命啊,流氓强迫良家妇女了!”
“有人耍流氓了,耍——”
宇文期捂住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气得想咬死她。
他们的马车还没有离宫多远,就停靠在太极门前的路边,若她这般尖叫,守卫们定然会过来一探究竟。
就算是夫妻之间,在马车上行房事,也是会沦为笑柄的。
故而,宇文期只能低声骂她:“孟昭歌,你疯了吧!”
孟昭歌说不出话,只留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瞪着他:“唔唔唔……”
“唔唔唔!!”
这是全然没有悔过的样子,恐怕这‘唔唔唔’的,是还在骂他呢。
他想:这女人真是疯了,从前在他面前百般讨好。可如今竟在皇宫中就要大闹,她以为她是孙悟空吗?
冷静下来的宇文期,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不是一直很温顺吗,怎么就忽然不忍了?
正想着时,孟昭歌忽然咬了一口他的手。
宇文期吃痛,条件反射地从她脸上甩开自己的手,只见那手上,赫然是一个被咬出血来的牙印。
“……”
尊贵的王爷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眉目凌厉,当即扬起巴掌:“大胆!”
可孟昭歌丝毫不惧怕地盯着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打了。
她气势汹汹地道:“王爷要打我一个小女子,真不怕人笑话!”
“本王是你的夫君,妻为夫纲,你敢咬伤夫君,本王打你又如何?”
“是王爷想要白日宣淫,莫非您想让全城的人都笑话我们?”孟昭歌理直气壮道:“您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我——”宇文期竟一时噎住,被这小女子堵到了死角处。
他只得放下手,冷冷质问:“你方才,为何在母妃面前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