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对墨环这样严肃的语气,墨环亦被吓到,又气又无奈地看着她离开。
夜幕下的皇宫,昭歌任由丽阳将她带离。
此时的宫门已经下钥,昭歌谎称出宫有急事,临时叫人将宫门打开。
一出宫,没走多远,那把刀就又抵在了昭歌的脖子上。
她们上了一辆马车。
昭歌不知道她要将自己带去哪里,只是安静地等着。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封京的城门口。
“什么人!”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
丽阳眼神示意昭歌去应付,昭歌掀开帘子,拿出了元惊烈给她的令牌。
那侍卫忙跪下:“原来是宫中的贵人!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贵人莫要见怪。”
“无碍。”昭歌面无表情道:“我出宫有些急事,开城门吧。”
“是。”
尽管没有这样晚了还要开城门的道理,但宫里贵人的命令,侍卫不敢怠慢,连忙开了城门。
马车扬长而去。
这一整个晚上,马车都在急着赶路。
外头那车夫,果真是认识丽阳公主了,也不知狂奔了多久,那人道:“公主,咱们快到向阳河了。”
向阳河,连接墨云海,能通往海对面的一个岛国,那岛国则是依附于南秦的。
丽阳还是怕元惊烈的,故而,想要通过水路,逃回南秦。
半夜时,马车终于停在了向阳河边。
河边已经有了船家在左顾右盼地等待,见人来了,忙上前。
“公主,咱们快走吧。”
马车内,昭歌面上冷静,心底却翻江倒海。
丽阳对外头道:“你们先到船上等着吧,本宫要处理一个人。”
等到外头没了动静,昭歌放在膝上的手默默紧了紧,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安。
“现在…可以告诉我,裴玉在哪里了吧?”
方才,就在皇宫中,丽阳在她耳边说了七个字。
她问:“你还记得裴玉吗?”
昭歌如何能不记得他,她惊奇的是,丽阳也知道他。
裴玉并不是南秦人,她从没听他提起过他和南秦有关系,而裴玉的习惯,也和南秦人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