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凶神恶煞地大喊道:“来人,将老子的鞭子、竹条、板子全都拿上来!”
有这些刑具震慑,他就不信,这个逆女还敢和他叫板?
孟昭歌不自觉掉了一滴泪。
看啊,这就是和她连着骨血的父亲——如今,要用对犯人的手段,来折磨她。
下人们关了门,将刑具一一拿来。
孟庆云将竹条往空中一甩,那细长的竹条便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到底救不救你姐姐?”
孟昭歌:“不。”
孟庆云指着她的脸:“大胆!你嫁个男人,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就能这般对爹娘大逆不道了是不是!”
“您又错了。”孟昭歌淡淡道:“和任何外人都无关。昭歌今日所作所为,皆是爹娘所种之果。”
“怎么,你是在说我们对不起你?”
孟庆云狠狠骂道:“白眼狼,谁让你从小锦衣玉食的?你这般不知感恩,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到乞丐堆。”
孟昭歌面无表情:“家里的狗也不愁吃穿,你们待我与待狗有何分别?”
“更何况。”她顿了顿,讥讽地勾唇:“你们当初若把我扔了,谁给你们当牛做马找孟常宁呢?难道要再生一个,还生得出来吗。”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这话,的确算孟昭歌戳到了孟氏夫妇痛处。
当年生产前两胎时,孟夫人已伤了身子。后来她听信神棍谗言,为了找孟常宁,又不顾郎中叮嘱,怀了孟昭歌,险些要了半条命。
因此,孟庆云一直对小女儿心存芥蒂,总觉是女儿害了妻子。
听到这话,孟夫人身形晃了晃,而孟庆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觉得孟昭歌是在羞辱他,当即冲着下人暴喝:“给我按住这个混账东西!”
几名下人跃跃欲试。
孟昭歌怒斥一声:“我就在这儿站着,看谁敢来动一下。”
下人们又被她的气场压制,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一帮废物!”孟庆云青筋凸起,狠狠丢下竹条,转而将那条粗长的鞭子拿起,猛地一甩。
鞭子在空气中发出凌厉响声,似野兽怒鸣。
而孟昭歌就站在原地,毫不畏惧地盯着孟庆云。
“不孝女!今日为父便好好教训你!”
说罢,那长长的鞭子上面带着细密的小刺,如出洞的狂蛇一般飞扑向纤细的少女。
而少女死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鞭子,仿佛已能感受到刺破皮肉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