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是王妃带来的人,他也不好拒绝,故而便道:“既然娘娘开了口,便叫他去云渺院伺候刘孺人吧。”
正好那刘孺人身边就一个丫头,他去刚好。
而一听不是去后院干些杂活,阿胜当即大喜:“多谢管事。”
孟昭歌道:“既如此,你带阿胜先去云渺院吧,把他给刘孺人看看。”
管事便带着阿胜先行离开了梅苑,元惊烈紧跟着也要走。
“阿烈。”孟昭歌喊住了他,方才她就看他心事重重,似乎兴致不高。
故而走到他身前,伸了手:“是发热了吗……”
“没有。”元惊烈微微弯腰,乖乖被她摸了摸额头。
又声音沉闷地解释了句:“可能…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孟昭歌见他额头不热,这才放心,又旧事重提:“对了,你昨天不是有事想问我?是什么?”
元惊烈摇了摇头,勉强地扯了扯唇角:“没什么了,阿姐。”
他低声:“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实在,没有必要再多问了。
再三质疑、不想接受恩人并非阿姐的他,显得很丑陋。
更何况,无论阿姐是不是恩人,他都一样的在乎阿姐,又何必纠结于这个身份?
这些日子,阿姐对他的好又不是假的。
孟昭歌闻言,便也不再追问,只嘱咐他回去好好休息。
二人没有多聊。
那边,阿胜被领去了云渺院,见刘孺人一脸柔弱的样子,心中大喜。
——这位主子,看起来不像多事的人。
接下来几日,也的确如他所想一般,他在云渺院干得得心应手。
外院的几个仆从,都有些嫉妒他一个新人能到云渺院伺候主子。
阿胜听了这些酸话,得意洋洋:谁让你们没有一个好兄弟呢!
后来元惊烈也来云渺院看过他,问他觉得如何。
他乐滋滋地道:“刘孺人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发呆,好伺候的很。你放心,我很好!”
而那厢的刘馨儿,则安心养胎。
孟昭歌和她相处的不错,时常去看她。元惊烈便也经常跟着去,借机和阿胜说话。
房中两个女人私语,房外两个少年谈笑。
元惊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心安。
阿姐在他身边,阿胜也在,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