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庭抽空看了她一眼,跳跃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照的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明亮,略带着怒气的小脸却在兔子上面的油脂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时候,越来越明亮。
后来也不生气了,干脆挪到了他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兔子肉,像一只等待喂食的宠物。
厉莫庭见状,心头柔软,让她去旁边拿了调料过来,她听话的跑过去又跑回来,不一会儿,兔子肉越发香喷喷的,馋的她口水都要落下来了,不停追问好了没有。
“再等一会儿。”厉莫庭不疾不徐的转动手上的木棍,又继续洒了些调料。
林白浅做菜的本事是不错,但这样的生烤却完全没有尝试过,当厉莫庭撕下一条兔肉递给她的时候,林白浅好吃的整张小脸都春暖花开起来,厉莫庭心口微热,一些一些的把肉递给她。
吃到打了个饱嗝之后,厉莫庭才把兔子从火上拿了下来,自己用刀子撕了开始吃起来,加了调料的现烤现吃的兔肉味道真的不错,林白浅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坐在火堆旁,暖融融的火光跳跃,她靠在厉莫庭的身上,舒服的眼皮子都开始沉重起来,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却温暖如春,见气氛不错,于是她又问出了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张叔张婶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
厉莫庭也吃不下去,动手清理了剩下的兔子肉,林白浅干脆盘腿坐直了身体,望着他忙碌的身影:“不能说吗?”
“也没什么。”厉莫庭声音淡淡,“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解雇他们。”
“为什么?”这下林白浅是真的震惊了:“是因为张雪?”
厉莫庭干脆趁机把落水事情告诉了她,林白浅傻坐在原地,一落水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突然完全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却有那样歹毒的心思。
厉莫庭瞧她的样子,打开帐篷把被子铺好,就叫她躺了进来,林白浅默默的爬到里面,厉莫庭并没有把拉链拉上,而是靠着火堆,顺着她黑亮的发:“我已经找人把她送出山庄了,至于张叔张婶,我也打算过段时间让他们离开。”
厉莫庭不会允许有心思不正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林白浅没说话,只是更加靠近了厉莫庭,人心险恶,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林白浅没为他们求情,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说,如果哪一天他们把这份歹毒的心思用到了厉莫庭身上,那要怎么办呢。
林白浅昏昏欲睡,厉莫庭脱了外套,抱着她一起躺了下来,突然她看到他卷起的胳膊上面露出的那一圈深深的牙印,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血渍已经结疤,但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林白浅脸色发白:“是我咬的?”
他放下了袖子,轻描淡写:“没事。”
她靠在他的心口上:“是不是很痛?”
他摇了摇头,抱着她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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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第一缕曙光开始撕扯云层时,厉莫庭便摇醒了林白浅,但她睡意困顿,眼皮朦胧,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愿意醒来。
厉莫庭干脆用被子裹了她,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早晨的山顶,寒风凛冽,刮的林白浅脸蛋生疼,只能依偎进厉莫庭的怀里,他却推了推她,让她醒醒,指着远方的天际。
林白浅不甘不愿的悄悄睁开一眼,却见远处天与地的相接处,一线火红慢慢从地平线升起来,波澜壮阔,美轮美奂,原本暗淡的天际忽然被这几缕强烈的光线所撕扯,光明逐渐取代黑暗,慢慢的,红日升到了半空中,金光璀璨。
林白浅的瞌睡顿时跑光了,裹着被子靠在厉莫庭的怀里,看着日出的壮美景致,忍不住就回头与他接吻……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林白浅与厉莫庭手牵手,一路心情都不错,还在半路上遇到了几个前来登山的旅客,林白浅心想他们可真是错过了最美的风景。
厉莫庭带她回了房间,便吩咐林白浅进去洗澡,林白浅拿着衣服站在床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你先去洗吧。我打电话叫点吃的上来。”
他不疑有他,便转身进了浴室。
林白浅确实打电话到客房服务中心那儿叫了些吃的送上来,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后,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哗的一声拉开了玻璃移门。
厉莫庭洗了一半,身上刚刚满是泡沫星子,却看到裹着浴巾赤脚站在门口的女孩:“外面好冷,一起洗是不是比较节约水?”
“……”
她不由分说的钻入了十分宽大的淋浴内,然后解开了身上的浴巾……
这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不需要言语,浴室内的温度自然高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最后就变得难舍难分,厉莫庭一把抱起了她雪白的身体,让她贴着冰冷的墙壁,这样直面撞击的角度,简直要将她的灵魂贯穿。
“嗯……”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他在她身体里进出的那种声音,林白浅还从外面带进来一个新奇的玩意,想要尝试下。
厉莫庭之前有些研究过,可是用的也不是很熟练,所以并不能撑到最后,大约过半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一股暖意在林白浅的身体里炸裂开来,似乎瞬间将她填满。
她仰着脖子,发出长长的娥吟。
厉莫庭抱着林白浅从洗手间出来,望着她的脸有些忧心忡忡,倒是林白浅,一脸的餍足,虽然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好,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脸:“没关系啊,安全期,不用这么紧张。”
话虽如此,可凡事都有万一,厉莫庭也不敢掉以轻心,林白浅却一脸淡然:“哪有那么容易怀孕啊,别瞎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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