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见周鸿途急切的样子,也不绕弯子,正色道:“小弟,我找了一个我市纪委的朋友打听,这个朋友正好是负责此案的小组成员,我劝说了好久,他才肯透露出一点消息,陈伟雄被举报的关键证据就是他醉酒后,被一个女人给搂在床上的照片,不过那个朋友说,看照片的样子,陈伟雄喝的烂醉,有可能是被仙人跳了,但不过是什么情况,这个事情对他影响很坏,他这一次肯定是彻底一败涂地了……”
说到这里,叶岚看了看周鸿途,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可能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了,陈伟雄做不成县长以后,以前他的政敌可能会给你这种亲信使绊子,甚至是让你坐冷板凳,把你给边缘化,虽然你有黄市长这个靠山,但是县官不如现管,人家的背后可能是市里的书记,所以你要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周鸿途听了叶岚的话,忍不住叹息一声,说:“做不做镇长倒是无所谓,只是小庄村……”
提及小庄村,周鸿途又是一声叹气,“我可能又要食言了!”
“小弟,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真的做不成随川镇的镇长了,小庄村的事情就不归你管,你也管不着了,世间如小庄村这种贫穷的村子还有很多,你一个个的管,管得过来吗?”
见周鸿途要反驳,叶岚继续说道:“姐不是冷漠,也不是不让你管,每个人的能力都有限,你只要管好你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就可以了,万一你真做不了随川镇的镇长了,会有别人来做随川镇的镇长,难道你还要跟别的镇长抢事干么?”
“现实是,你真帮着小庄村脱贫了,人家镇长也不会感激你,反而暗地里骂你多管闲事。”
周鸿途默默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一口后,没有再提小庄村的事情,只是无比感慨地说:“姐,通过陈县长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酒桌上喝酒,一定要让自己保持理智,陈县长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马上就要调来市里工作了,临了却翻船了,哎!”
叶岚道:“陈县长这么警惕的一个人却喝得烂醉,说明跟他喝酒的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并且让他放下了防备,他应该是被他最相信的人给出卖了。”
叶岚分析道。
周鸿途点头说:“哦对了,姐,我还有个事情忘记跟你说,陈县长有个老战友,在他出事前,他跟他老战友聚过两次,我现在怀疑可能是他的老战友出卖了他,部队里的战友情谊很深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县长才会对他的老战友放下了戒备,因此才中了圈套。”
“这个情况如果属实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他战友害了他,他战友现在人在哪?”
叶岚好奇问道。
周鸿途摇摇头,叹气说:“陈县长的家人都不知道他的战友是谁,现在在哪,我也让卢军调查过,他们吃饭的地方故意避开了监控,很明显他的战友是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坑陈县长的准备。”
叶岚嗯了一声,“现在找到他的老战友才是关键,只不过这茫茫人海,又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很难找到,除非他的老战友良心发现,去自首。”
周鸿途听叶岚这么说,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姐,你可真逗,一个处心积虑要害你的人,会良心发现去投案自首么?概率机会为零。”
叶岚娇媚地白了周鸿途一眼,抿嘴一笑,说:“小弟,任何事情都不要说得那么决定,不过陈县长的事情你就做最坏的准备吧,接下来可能是你在仕途中最黑暗的日子,你得放宽心啊!”
周鸿途洒脱地笑了笑,“无法就是打回以前的现状,在县招商局被死去活来的折磨了六七年都扛过来了,这点挫折我还是能抗的,只不过……”
说到这里,周鸿途欲言又止,想起江弄影,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也许自己真的跟江弄影有缘无分吧!”
……
离过年只剩两三天的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叶岚就带着周父周母去商场买衣服去了,原本要喊周鸿途跟着去拎包的,周鸿途临时打算去跟黄秉义见一面,所以并没有跟着叶岚逛街。
提前跟黄秉义取得联系,并约定了见面时间,周鸿途将之前叶岚给他准备的东西拿到了车上,然后开车去了黄秉义那里。
由于陈伟雄的突然出事,导致周鸿途也跟着有些敏感,为了不牵扯到黄秉义,周鸿途打算年前偷偷去给黄秉义拜个年,过年的时候就不去了。
车子开到黄秉义的二号独栋楼前,下车后,黄秉义的保姆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见周鸿途来了,忙领着周鸿途进屋。
因为周鸿途之前来过黄秉义家,并且知道黄秉义跟周鸿途关系匪浅,所以她对周鸿途的态度也极好,带着周鸿途进屋后立马就去给周鸿途倒水,紧接着含笑说道:“小周,你先坐着喝会儿茶,黄市长在二楼书房,我去叫一下他。”
“好的,麻烦您了!”
“别客气!”
黄秉义的保姆微微一笑,迈步朝着二楼走去,没过一会儿,保姆重新走了下来,对周鸿途说:“小周,黄市长叫你去书房。”
“好!”
周鸿途放下茶杯,去了黄秉义的书房。
此时,黄秉义正在书房里打电话,见周鸿途走到了门口,忙指了指椅子,示意周鸿途先坐下。
周鸿途含笑的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听黄秉义通话的内容,似乎是在跟市纪委的同志打电话,挂断电话前,黄秉义对电话那他的人说:“结果出来了请第一时间告知我。”
放下电话,黄秉义朝周鸿途笑了笑,说:“这几天应该焦头烂额吧?”
周鸿途苦笑地说:“焦头烂额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有些焦虑,陈县长出事,出于私人情感,我很替他担忧,出于工作考虑,他出了事情,接下来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黄秉义笑着点头,满含深意的看戏周鸿途,试探地问道:“如果陈伟雄的结果出来了,事情很严重,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想过没?”
周鸿途无奈叹息,“黄市长,我只是一个过河的小卒子,我哪有决定命运的权力啊!”
“哈哈,这个比喻倒是挺恰当。”黄秉义笑着问道:“鸿途,有没有考虑过来市里发展?”
“来市里?”
周鸿途一脸诧异,黄秉义这是想让自己离开是非之地,把自己调到市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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