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舟阴沉着脸,室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他有些后怕:如果当时起夜的是他,那死的不就是他自己了吗?
“混蛋!”汪舟冲上前,提起管家的领口,吼道:“其实玛丽肖就藏在你们家对吧?就藏在你们约瑟夫家里!镇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有古怪!”
管家被衣服勒住脖子,难受得涨红着脸道:“这位……客人,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您放手!”
“你干什么呀汪舟?”白小刚抱着瑟瑟发抖的妹妹,吼道:“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放开他!”
汪舟闻言,居然真的放开了管家,朝白小刚气势汹汹地走来,“好啊!你来代他承受我的愤怒好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都想害死老子是吧?老子先掐死你!”
说着,整个人和白小刚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白小柔边哭边劝架,“我们是同伴啊,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管家见势不妙,理了理领子溜之大吉。
……
苏凝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思索,被吵得耳朵疼,正想做点什么,刘启就从旁边抄起一个高脚玻璃杯,猛地往汪舟头上砸去。
“砰!”
“咔嚓——”玻璃杯碎裂,汪舟捂着头,怨毒地看了刘启和白小刚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呸!”刘启是个文化人,此时却是对着汪舟的背影唾弃道:“这种人留在我们身边,我们迟早会被他全部害死。”
白小刚被揍的眼角破了皮,捂着眼角吃惊地看着刘启。
刘启摇头:“王远看着像个有主意的,没想到……唉,恐怖片里,除了主角落单的人都得死,大家以后一定要做什么都在一起。”
白小柔点头,破涕为笑:“对!我们紧紧地抱成团!鬼就害不到我们!”
白小刚也点头,“刘导,论电影您绝对是专业的,我们以后就听您的。”
刘启苦笑:“在这里听见有人叫我刘导,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白小柔张望:“保护者呢?从刚才就一直没看到他?”
白小刚露出不满的表情:“还保护者呢,他哪里像个保护者?别管他了,我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二仓小哥哥哪里去了?”
“诶?是哦,刚刚他还坐这儿呢,哪儿去了?”
……
——
走过大片大片玫瑰花圃形成的海洋,苏凝打着伞,走在小道上,向着小木屋前进——
就在刚刚,管家偷偷将他叫出来,并且一个劲地向他暗示:查理为爱女伊丽莎白画的画像,都堆积在玫瑰花园深处的小木屋里。
在管家的疯狂暗示下,苏凝决定过来木屋看看,说不定会有苏寒的线索。
“客人,关于你们朋友的事,我表示痛心和遗憾。这一定是桩谋杀案,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在雨停后就会很快赶过来……”管家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