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悄悄躲在假山后偷听。
康熙带着李德全而来,也偷偷的躲在一旁,他倒是想看看怎么回事?
而另一方面,这些日子胤褆见太子一脉太过平静,心里十分窝火,今儿巧遇,说了几句,结果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完全没有昔日的交锋,实在让他更加窝火,觉得自己好像特别无理取闹!
“太子这又是忙着兄友弟恭?”暗的不行,就来明的。
“是呀,不可以吗?”婉蓉丝毫不在意。
“当然可以,大哥可比不上你这么从善如流,以前可没见着你这么关爱兄弟?”就不信他还忍得住!
真要是胤礽自然跳脚,可惜偏偏不是本人,“孤觉得皇阿玛说的对,大家是兄弟,本就该兄友弟恭,孤以前没做好,现在开始做也不晚对吧?”婉蓉笑呵呵道。
笑的胤褆觉得十分刺眼,“说的跟真的似得,没见你友爱我!”跟他争的时候,什么时候讲过兄友弟恭?说好的恭敬呢?
婉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众人莫名其妙,康熙都觉得保成没挑衅胤褆真是修养变好了。
“呵呵,孤算是明白了,弄了半天,大哥是在吃四弟的醋!可惜大哥也说了,兄友弟恭,先是兄友,自古哥哥谦让弟弟,弟弟才恭敬哥哥,大哥想要孤友爱大哥是不是身份弄反了?应该是大哥先友爱孤,孤才恭敬大哥,没得道理为这跟四弟吃醋,难道你想。。。。。”婉蓉大惊,一副你想我叫我哥的样子!
“大哥你可别想不开,就算你愿意,皇阿玛也不会同意,孤也会跟着挨骂,孤可当不起,所以大哥这醋吃的可就没道理了!”婉蓉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无理取闹。
何柱儿他们都惊呆了,还能这么理解?太子爷实在太牛!这转眼大阿哥成了要不着糖的孩子!
理解过后何柱儿他们是想笑不敢笑,胤禛也觉得自己这二哥可真是段数太高!
康熙发现儿子这思维真是太新奇,还真是一点错都挑不出,这话柄还是老大自个留下的,想到老大这蠢样,康熙觉得这儿子完全没遗传到自己的聪明劲,还是他的保成好!
胤褆气的脸黑,“你不要血口喷人!”
婉蓉疑惑的看着他,“疑?那为什么说孤没有友爱大哥呢?难道孤之前听错了?”
胤褆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哼,不跟你计较!”胤褆觉得自己要再说下去准得气死自己,最近太子太不按理出牌,好想念以前耿直的太子。
正在后院的胤礽打了个喷嚏,准是老大说他坏话!
望着胤褆离开的身影,婉蓉只觉得好笑,这人挺有意思。
“太子爷你这番话要是被皇上听见,爷你。。。。。”虽是大阿哥的错,但那番话也太过大胆!
“孤想皇阿玛会明白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孤可没欺负他,是他自个送上门的!”送上门给她踩,她也好无奈!
康熙等人:······无言以对!
透过镂空的窗花,一双纤手皓肌如玉,肤光如雪,端起桌旁的青花瓷杯,慢悠悠的递给眼前急得直冒汗的小姑娘。
“她们去就去了,我何必去凑热闹?宁雪你可要改改你这焦躁的性子容易惹祸。”宁雪这丫头是个忠心的,却不懂得隐藏情绪,这可不是好事。
宁雪望着主子如此淡漠,嘴上恨不得都急出泡,“格格奴婢知错,奴婢日后一定改,再不去就晚了!”太子爷今儿肯定会去御花园,李佳氏格格那么得宠,一定知道内幕。
“早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倒是不怕晒脱一层皮,宁雪还记得你第一天过来当差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如果你想要奔个好前程,我绝不阻拦你,如果你选择跟着我,你一辈子怕是如此了,唯有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背主。”人有追求不是错,错的是不择手段。
宁雪神色一慌,顾不得一切跪下,“格格奴婢愿意永远伺候格格,绝无二心。”
宁雪入宫两年,曾经的天真浪漫早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消失殆尽,她无权无势,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欺负,有泪不敢流,怕招人晦气,直到托了同乡的小太监小顾子的福气,才能一起来伺候主子,主子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从不苛刻,是难得的好主子,可对太子爷太不上心,才被冷落至此。
“别慌,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这里从来都不缺争宠。
宁雪见她没有怪罪终安心,只是在这毓庆宫太子殿下才是主宰呀!格格虽是钮钴禄氏旁支,算起来也是孝昭仁皇后与贵妃娘娘的族亲,出身显赫,美貌绝不比李佳氏格格差,为何如此淡然?
宁雪微皱的柳眉泄露了她的疑惑,钮钴禄氏婉蓉无奈的暗自摇头,这丫头是个好的,可惜她不知道那位太子就是历史上被康熙两废两立的胤礽,得宠又如何,不得宠又如何?终归是圈禁的命运,何不乐的逍遥自在?努力存钱,将来圈禁的日子可不好过,哪一样都缺不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