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婉蓉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何柱儿准备好洗漱一切,瞧见主子爷这豪放的睡姿蹙了蹙眉头,“太子爷该起了,等会要早朝了。”
迷迷糊糊中的婉蓉压根没听清楚何柱儿的话,“宁雪还早嘛,再让我睡会。”
宁雪?又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到底是谁?他一直伺候太子,并没有见过此女,“太子爷请问宁雪是谁?”
婉蓉瞬间清醒,“没什么,只是做了梦。”婉蓉很自觉的自己起来穿鞋穿衣,完全不用何柱儿帮忙。
何柱儿吓得脸色发白跪在他面前,“请太子爷恕罪,可是奴才哪伺候的不好?”如果被太子爷厌恶,他会过生不如死。
婉蓉扣纽扣的手顿了顿,“你别慌,孤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只是孤觉得孤应该像皇阿玛学习,要学会自律,何柱儿你进宫不久就成了孤的哈哈珠子,一直伺候孤,你为孤做的,孤一直铭记在心,只要你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有孤在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天。”婉蓉可不像真太子,不懂得往往这些小人能起很大作用。
何柱儿觉得自己以前受的委屈都不是委屈了,太子爷自小被皇上娇生惯养,气性不小,但也没真虐待过他,顶多让他受点委屈,看来之前主子还是太小,如今知道体贴他们这些下人,“太子爷奴才谨记。”从他伺候太子爷的那天起,他的一生就跟太子爷绑定。
何柱儿伺候他用早膳,好在婉蓉并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而真太子早已习惯这个时辰起来,宁雪相当诧异伺候主子用膳,红唇张张合合几次愣是没问出口,见主子并没有如以往开口问自己,实在忍不住。
“格格你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难道是因为太子爷昨儿来太兴奋?平日里,日晒三竿,奴婢怎么叫,你都不肯起。”也是因为毓庆宫目前还没有女主人的原因,不用晨昏定省。
太子爷被惊到了,还有这么懒得女人?“以后孤。。。。。。我都会如此起。”多年养成的习惯,无法改掉,那女人不会上朝迟到吧?真要敢,孤非砍了她。
太子爷越想越不放心,浑身散发冷冽的气息,宁雪被吓得瑟瑟发抖,不就是早起么?格格为什么如此生气?
婉蓉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去上朝,好在今儿并未发生什么事,康熙也没有提出什么问题让她回答,听到李德全宣布退朝,她彷徨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婉蓉怕漏出破绽今儿在朝上未开口,她不开口其实也是最大的破绽,太过安静,就连索额图都觉得奇怪,退朝快步追上来,准备关心一下。
却被大阿哥胤褆捷足先登一步,“太子,大哥昨儿听说你落水,你怎么为了个格格如此不小心?说出去有失体统。”他可是吃足了嫡庶之分的苦,抓着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虽知道历史上大爷党跟□□是死对头,但也真如历史一样,这是个蠢货,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揭开此事,太子爷丢脸,他就能在康熙那落得好?不怪最后下场悲凉。
索额图眼睑半微,气势凌厉的走过来,明珠也随即跟过来,婉蓉伸手示意索额图不要开口,“大哥教训的是。”婉蓉谦和有礼的赔了个不是。
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敢在朝堂上跟大阿哥争的你死我活,每每都胜高一筹的太子殿下么?画风转的太快,接受不良!
本以为又要互怼的胤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的笑笑,“你知道就好,大哥也是为你好。”
“大哥的好意,孤铭记在心,可孤想提醒大哥,虽古人有云长兄如父,大哥可别这么快就兄代父职,再说孤为何要为个格格落水?多大面?这次落水也不见得毫无收获,起码让孤明白,有些人看似情深义重,却最看重自己,有些人却患难见真情,又何存在有失体统?何人没个意外的时候是不?”真当她是软柿子?
好个兄代父职!
胤褆党人面如调色盘一样精彩:果然什么谦和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围观的众大臣奴才们: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实在是高!够狠!
婉蓉出行肯定得带着胤礽,象征性的带了两个没名分的通房张氏跟陈氏,李佳氏本以为可以跟着一起去,结果一听没有自己,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婉蓉是相当兴奋,时不时往外看,胤礽见她如此没出息,实在太丢人,“你。。。。。。爷喝茶!”胤礽亲自给她端杯茶。
婉蓉疑惑的看着他,好好的喝什么茶?当见着胤礽眼里的火光,婉蓉立即怂了,好吧,在BOSS面前讨生活,还是乖一点。
何柱儿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太子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唯一的解释就是钮钴禄氏格格是太子爷心尖上的人,以后可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