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并不知自己闹了那么一出,让大臣们有些心惊胆战,怕一个弄不好被太子爷一顶高帽压断了头。
今儿康熙就没那么仁慈放过儿子,婉蓉忐忑不安的跟康熙一起处理政务,仔细看了看这些折子,无非都是一些请安的折子,或者没什么实质之容的折子,还好都不重要,不然她也不敢处理。
处理完这些折子,婉蓉突然有些同情康熙,每天那么忙,为国家点灯熬油的看折子,结果很多都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折子,有些大臣是怕他忘记自己的存在,特地写的长篇大论请安,皇帝真是累的慌的职业!
许是婉蓉同情的目光太炙热,康熙想忽视都很难,实在不懂他有值得同情的?
“保成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
额。。。。。。。这让她如何回答?“皇阿玛辛苦了!”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被儿子突然这么感性的宽慰,康熙有些懵。
“皇阿玛儿臣是觉得皇阿玛每天为国事操劳,还有些大臣为找存在感,能写出这么长篇大论的请安折子呈给您看,皇阿玛真是太辛苦了,也太浪费那些大臣的文采,不如写些有传化意义的文章,让百姓们也了解咱们满人文化,是不是会让满汉更融合?”有这闲工夫,他们写的不累,她看着好累。
康熙深思一会,觉得儿子的话很有深意,如今天下汉人居多,虽说天下太平,但满汉之间并不是那么融洽,文化渗透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保成你觉得哪几个折子写的不错?”好事要尽快实施。
婉蓉没想到康熙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很配合的拿出几本自己觉得不错的递给他,康熙仔细看了看,这几位的确是文采不错,康熙突然皱了皱眉,“保成你的字。。。。。。”
婉蓉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佩服康熙的谨慎睿智,整个奏折她就批了两个字已阅,他就看出破绽,“皇阿玛请稍等!”婉蓉回到书桌前写了一篇字呈给康熙。
那是她原本的字体,康熙惊讶儿子还写得一手其他字体好字,只是这字太过于秀气,用在女子身上绝佳,用在男子身上缺少几分刚毅霸道。
“皇阿玛这是儿臣新练的字体,儿臣是在结合两种字体,只是还没成功。”婉蓉不好意思的笑笑。
康熙开心儿子的勤奋好学,“保成你好学是好事,但是有些事必须专一,不然画虎不成反成犬。”别练杂了,毁了一手好字。
“皇阿玛说的是,儿臣会注意,不会顾此失彼。”婉蓉悬着的心放下,总算是忽悠过去,哼,让她练字,她也要让太子爷练练自个的字!这才公平!
博敦的好友也围过来,跟博敦不熟的也再一旁竖起耳朵深怕错过内幕,博敦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皇上最宠的!”
博敦的妹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不就是太子嘛!”
博敦吓得连忙捂住妹妹的嘴,深怕招祸端,博敦的妹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谁?吓得瑟瑟发抖,八旗子弟皆脸色惨白,皇子的笑话能看?而且还是储君的笑话?会不会被记恨?没事看什么热闹呀!
而瑜儿那边被侍卫监管着,此时瑜儿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怕是闯祸了,不怕宗室的只有宗室或者皇子,宗室子弟他几乎都认识,那就只能是皇子!想到额娘刚才的话,连皇上都被骂了,瑜儿吓得冷汗直冒。
梅夫人顾不得自己的伤,见儿子脸色煞白还以为被打伤了,“瑜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等你阿玛来了就没事了!”等爷来了看她怎么整治他!
瑜儿这会压根没心思管自家额娘,只怕这件事不是轻易能揭过去,阿玛必定对自己失望,想着以前自己的努力都白费,实在难受的紧。
而何柱儿来到勤郡王府,勤郡王正好在家中,见着何柱儿很是惊讶,“奴才给勤郡王请安!”
“请起,不知何公公有何事?”蕰端不明白何柱儿怎么会来?他跟太子殿下并没太大交情!
“回郡王的话,奴才的主子请郡王喝茶,此刻就在不远处的酒楼等着!”何柱儿心里默默为勤郡王点蜡,这位郡王他还真了解一些,他没多大功绩可也没太大差错,属于中庸只要不惹事,也算是守成得当,偏偏瞧女人的眼光不好,妾不贤惹祸呀!
喝茶?好好地太子爷怎么会请自己喝茶?难道有什么事吩咐他做?只要不跟皇上冲突,他还是愿意帮忙卖个好。
勤郡王连忙跟着何柱儿一同去,而婉蓉吩咐掌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可透露只言片语,掌管自然知晓厉害。
何柱儿带着勤郡王而来,勤郡王连忙请安,婉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让勤郡王坐下面带微笑,“来,尝尝这茶怎么样?”
勤郡王知晓并不是真的请自己喝茶,“太子爷的茶自然是好茶,不知道太子爷找臣有何吩咐?”只能自个主动开口问。
“孤今儿难得微服私访,就是想跟宗亲们叙叙旧,要说事呢?还真有,有些想法孤拿不准主意想问问你!”
“太子爷请说!”蕰端恭敬道。
“孤前几日听到叔公说有些人家里奴才妻妾仗着主家丈夫位高权重仗势欺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要是有天孤遇见这样的人,你说孤应该怎么办?”婉蓉笑笑道。
蕰端警觉的看着太子爷,不停的思索里面的深意,“请太子爷明示!”
“明示什么?孤只是没出来之前听说而已,这出来以后也没见着,所以感到奇怪!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再说就看何柱儿跟这些侍卫,谁那么没眼力呢?”可惜就是有人有!
蕰端一想也是,是个聪明的都知道他身份不凡,不明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也就当太子爷只是纯粹的好奇,“回太子爷的话,索相所说的只是个别情况,宗室以及大部分八旗子弟都很优秀,太子爷勿信!”蕰端给所有八旗子弟讨了个好。
“哦?也是,哪家没个歹笋?你说如果有天孤真遇见了这样的歹笋,你说孤该怎么做呢?这京城里随便拉一个都能跟孤八竿子打的着,这要是不管,孤的颜面何存?皇阿玛的颜面何存?要是孤按规矩办事,也怕皇阿玛怪罪孤不念旧情,也怕那些人以为孤薄情!”婉蓉煞是烦恼。
原来太子爷是拿不定方寸来问自己?为何不去问索额图呢?“太子爷何不请问索相?想必索相一定会尽心解惑。”不明之前还是不要妄下断言。
“叔公的意思很简单孤贵为太子,谁敢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无需顾念旧情,可孤觉得这样有些不近人情,才想听听不同意见,可也不好问权臣。”婉蓉岂会让他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