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梯间内,视线都是模糊的,只能依稀看清男人的身形轮廓。
祁砚沉重的力量全部都压下来,似乎是想清清楚楚的让她感受到心底的抗拒。
舒漾推了推他,“这件事情我也只是和你说一下而已,毕竟东西长在你身上,你要不同意,难不成我还能抓着你上手术台不成?”
不管是和哪个男人提出这个问题,恐怕都不见得会同意,更何况祁砚虽然以前做事情是混蛋了些,但在洁身自好这一块儿一点也不含糊。
只不过刚才在病房里面,舒漾只是恰好想到了这一点,就和他说说,谁知道还能被祁砚联想成,这是在为他们的以后着想,以及发展之后的关系,其实舒漾根本没想那么多。
不过她倒是不介意祁砚自我脑补,男人要是没点恋爱脑,这玩意儿就谈不下去。
那岂不是就回到了曾经,祁砚大男子主义样子的时候,精致利己,以自我为中心,总想着女人会一辈子围着他转。
祁砚抬起头来看着她,“那是不是代表你承认了,以后我们还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既然舒漾主动把事情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可能会放过这个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只要他的宝贝不生气,他就得寸进尺,一旦生气,他就举手投降。
祁砚依旧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试探出来的,一味的在原地等,那就只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况且自己的老婆他当然了解,哪怕是为了面子上,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所以在四下无人的独处环境,才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时候,至于见到其他人舒漾对,他又是另外一番怎样的态度,祁砚压根不在乎,冷暖自知就是这么来的。
舒漾揪着他西服的一侧,“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恋爱脑,还是j。ing虫上脑。”
就算是要和好,那好歹也要有个试一试的过程吧,这男人倒好,直接省去一切步骤,发展到夫妻生活。
祁砚低眸看着她揪住西装外套的手,轻轻一笑,“哥哥只是想上位。”
他只是顺着舒漾要让他去做手术的这件事情,继续说下去而已,如果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考虑以后,那这台手术又有什么谈论必要呢?
现在舒漾的母亲那边,还没有发现他们俩的感情有问题,一旦被舒梅知道了之后,祁砚感觉这条道路只会越来越难走,毕竟哪个做母亲的都不希望女儿受到伤害,然后还跟对方快速和好,即便是已经选择了原谅,恐怕也会隔应一段时间。
所以祁砚希望尽快的把这件事情解决,然后主动给舒梅一个交代,这样总比岳母过来质问他要好的多。
舒漾轻轻笑了笑,“人都在你户口本里了,还要怎么样?”
祁砚借着微黄的灯光捕捉她明艳的容颜,“那不一样啊宝贝,哥哥野心很大,难道你不清楚吗?”
如果只有一纸结婚书的话,那他和陆景深的待遇还真没有什么区别。
男人之间要说没有一点攀比心思,那绝对是假的,在他们这几个二十八九岁,近30的男人当中,不见面还好,只要一见面,互相都是较着劲的。财富方面自然没什么好比的,那就是看谁还单着。
目前的情况下,祁砚还是很有自信在他们之前,把老婆追回来的。毕竟傅衍之那边还没说开,而陆景深差不多可以判处死刑了。
舒漾咬牙跟着笑,“怎么?这段时间祁总就要憋不住了?”
“这日子也不长吧,那不然你前面20几年都是怎么过的?还有我回国的那半年?”
祁砚苦笑的扯了扯唇角,“老婆,我并不是很喜欢自食其力。”
“其实我们选择和好也并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漾漾,我不会强迫你任何事情的,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现在两个人算是只剩下结婚证,和当下的一点点小暧昧,从m国回来之后,外界虽然不知道他们情感出了问题,但是祁砚很清楚,自己现在对于舒漾来说,就是无实无名无所谓的身份,一个三无男人。
所以这三点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一点才行。
舒漾嗤笑,“得了,差不多就别装了。你这个男人啊,只会得寸进尺,若是答应了你一步,后面就会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反正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你就继续那样过下去好了,也没见你活不下去啊。”
“更何况我现在没什么心思谈恋爱,到时候江东旭那边开庭判审,江家要面对的事情还很多,我不能都丢给弟弟一个人吧?”
祁砚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太累的话,可以试着依靠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