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也朝电台走,旁边的记者追着赶着问:“是不是探DJYan的班?”
阿衡被挤到了一旁,饭盒歪歪扭扭的,险些被挤掉。
楚云带着官方微笑说:“我和DJYan只是朋友,你们不要多想。”
其中一个记者眼尖,看到楚云手中拿着一个饭盒,惊道:“难道,是给DJYan送饭来的?”
楚云拉下脸说不是,转身走得很快,高跟鞋摇曳生姿。
阿衡呆呆地看手中的饭盒,喉中哽着说不出的东西。
她叹息了一声,坐在了电台门口,寒风中一口一口把饭和排骨吃完。吃到最后,饭和肉都凉了,夹在胃中很不舒服。
看了看表,时针已经快指到十二,言希的节目也快结束了。阿衡把饭盒放下,拿着外套上了三楼演播室。
工作人员问她有什么事。
她说要找言希。
工作人员问她和言希是什么关系。
阿衡滞了滞,说:“我是他妹妹,天冷,给他带件衣服来。”双手铺开了外套,是言希常穿的那件。
工作人员方才放行。
阿衡走进去的时候,意外地并没有见到楚云。
她的言先生坐在玻璃窗内,戴着耳麦,蓝色毛衣,懒懒散散的模样,有些像在家中刚睡醒的迷糊样子。
阿衡抱着衣服,笑了。
言希抬眼,看到了阿衡,怔了怔,也笑了起来,一边劝解着电话另一边的迷途羔羊些什么,一边向她手舞足蹈起来。
阿衡吸了吸鼻子,捂眼,好丢脸。
她走了过去,隔着玻璃,冷热相遇,雾煞煞的,言希的面孔看得并不明晰。
他的嘴张张合合说着什么不温和却依旧柔软的词语,早已没了少年时的鼻音,清亮带着磁性很是好听,和收音机中听到的并不相同。
她伸手,柔软的指贴在了玻璃上,窗上的雾气化开在她指间的暖中。
言希看她,宠溺了眉眼,伸出手,从下向上,五根指一根一根同她紧紧深深贴合。
他趁着空隙轻轻开了口:“等我,宝宝。”
一字一字,无声。
另一旁导播室等待的楚云站在那里,看得分明。她笑,问一旁的工作人员:“姐姐,你见言希这样温柔过吗?”
她指着那两个用这样的方式安谧拥有彼此的影,堪堪,流下了眼泪:“姐姐,不要同言希说,我来过了。”
为什么这么不平等?她来的时候,他毫无知觉。
原来,你的阿衡,已经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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