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的计缘忽然神经质般转头看向那个水井,站起来走到边上,抓起那块木盖板又“砰”一下重新把井口盖上。
“呼……舒坦多了,上辈子就该特么少看点恐怖电影,自己吓自己!”
…………
半夜,更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得很远,也传到了计缘的耳中。
“咚……咚咚……”
“平安无事~~~~”
“咚……咚咚……”
“平安无事~~~~”
…………
不知道为什么,计缘今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把数绵羊做运动等各种招都试了,就是不管用。
更夫一敲梆子,闭着眼睛的计缘才知道居然已经熬到了三更,梆子敲了三下这点他还是懂的。
虽然实际上也就相当于晚上十一点多,但现在天黑得早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早睡早起才是这里的正理。
‘难不成我计某人居然还认床?或者说有了房子太兴奋了?’
正这么想着,计缘忽然觉得气温在不知不觉间凉了不少。
“咯吱吱……咯……吱……吱……”
一种旧木板的咯吱声自门外院子中响起,很轻,却绝对逃不过计缘的耳朵。
计缘身体顿住,保持绝对安静细听,希望刚才是幻听。
“咯吱吱……”
压着石块的井口木板,被一点点往上翻起,发出木头不堪重负的响动。
躺在床上的计缘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白天的种种联想悉数闪过脑海,脊背上的一阵阵凉意直窜头顶,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变魔术一样冒出来。
“咯吱吱……”
“砰!”
那是木板上压着的石块落到了地上,而计缘的心脏也跟着石头的落地狠狠跳了一下。
木盖板被顶到一边,密密麻麻的头发从井口溢出来……
“咕噜……”
随着寒意越来越重,计缘咽了一口口水,扯着床上的被子,以极其缓慢的动作,悄悄把自己的头也给罩住。
‘他……妈……的……我计缘不会这么倒霉吧!该死的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