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这密封着的四壁里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我一下子愣住了,竟然是失踪了的赤练仙子!
我碰一碰白泽,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赤练仙子没有遭遇天劫?”
白泽皱眉道:“不可能的,赤练仙子应该遵从天命了才对,这是私逃下界,罪不容诛的啊,她不应该这么想不开……”
可是那个女子,眉目妖娆,一身红装,不是赤练仙子是谁?
必方和夜叉他们也看呆了,交头接耳起来:“赤练仙子失踪,本以为她为了药草仙去遭天劫了,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为了逃避天劫,竟然投靠了明月?”
琼海修罗道:“可是本座与赤练仙子相交多年,实在无法相信,她竟然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白泽还为了上次赤练仙子拖他下水的事情耿耿于怀,在闹着别扭:“这赤练仙子甚么事情做不出来?定是又为了那劳什子药草仙甚么事,转投明月之下,转过脸来对付咱们了。她定然也是甚么特权阶层,咱们进去,问她个究竟!”说着就要进去。
李平远忙拖住他:“辟邪神啊!您可别冲动,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已经吃亏,这次咱们不借此打探打探内幕情报,岂不可惜?依我看,还是趁机先看看赤练仙子意欲何为,先不要打草惊蛇。”
琼海修罗他们也同意,道:“白泽,冒冒失失,可不大像你。”
连二公子也讥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也不懂,不愧是给那天下无双断了一半,当真鲁莽。”
白泽给众神灵一取笑,紫胀了面皮,撅着嘴不支声了。
赤练仙子款款的把长长的尾巴盘在地上,不知道在跟谁说道:“本仙子已经来了,有话快说。”
半晌没人应声,赤练仙子不耐烦了:“你约本仙子来此,却故意不理睬本仙子,这种侮慢,本仙子还是头一次遇到,再不出来相见,本仙子甘愿回仙界受罚,也不受你这种闲气。”
“赤练仙子不要生气,小神刚才在忙手头一点事情,这就来了。”应声又穿墙而入一个穿着白色印度式袍子的青年神祇,高鼻深目,一头卷曲的黑发,有点像外国人。
“诶?”白泽愣住了:“辰星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你朋友?”我忙问:“看来你这个朋友叛逃到明月了。辰星,他是谁?”我也十分好奇。
“他是小神荣登仙界之后第一个朋友,交情向来很好,不知为何,却会在这里碰到他。”白泽满脸困惑。
“也有可能,叛逃在这里的仙人,好多都跟辟邪神有交情呐!”李平远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咱们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说什么。”
琼海修罗眨眨眼:“辰星不是仙界专管琉璃阁里禁忌法器的神仙吗?怪不得明月势力扩展的这么快,原来是辰星跟着捣鬼。”
“怪不得……”必方道:“枕玉和九方神鼎那种东西都能下凡为他们所用,原来竟是这辰星从中出力。”
夜叉也跟着插嘴:“琉璃阁地处高冷,想来辰星常年苦守,耐不住寂寞,也是有的。”
白泽还是难以置信:“辰星他怎么会在明月?难不成,是另一个小神诱骗来的?”
二公子倒一反常态,蹙着眉头,没有再做声。
“甚么事情比本仙子还要重要?”赤练仙子气鼓鼓的说:“本仙子因为你们,冒着这么大危险加入明月,还要受到这种轻慢!”
“仙子误会了,”辰星忙说:“前些时候,小神听到属下来报,说是迷妄穴里闯入了一些不速之客,搅得妖怪们群情激奋,还带走了几个明月的实行者,着实棘手,这才耽误了与仙子会面的时辰。还望仙子见谅。”
赤练仙子听了,哂笑道:“明月誉这种地方,也会有人闯进来,可真是教人笑掉大牙!”
辰星道:“这次不是普通人,小神听影子妖说,好像是白泽一行人,还带着几个修道的凡人,来势汹汹,不得不防。”
“白泽也来了?”赤练仙子来了兴趣:“莫非白泽想开了,也来明月里讨生活?”
“不大可能,”辰星苦笑着摇摇头:“那个白泽冥顽不灵,食古不化,不可能会加入明月的。”
“世事无绝对,”赤练仙子说:“白泽的本事三界之内谁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凡世里见到他,总觉着跟几百年前不大相同。”
“许是沉睡的太久,还不曾全然苏醒,”辰星对白泽这个话题似乎有意回避,转移话题说:“药草仙还有多少阳寿,便可重回仙界?不如叫药草仙与咱们齐头并进,同来明月,岂不大好?”
“他么?”赤练仙子摇摇头:“待他回复仙身,也是个刚直不阿的,听说明月的所作所为,断断不肯来的。”
“仙子也是以爱恨分明著称,这不是也来了么,”辰星拿出保险推销员的精神,苦劝道:“若是他能来到明月,明月如虎添翼,力量大增不说,还能与仙子长相厮守,岂不美哉?”
“本仙子一失足成千古恨,给你们抓住把柄,才不得已而为之,还真以为你们明月多么了不起,各路神仙争着抢着也要进来。”赤练仙子似乎本心并不太喜欢明月:“虽说你们现下的势力确实是盘根错节,与凡世的关系也处理的也游刃有余,可是毕竟一个三界之外的存在,能有多大出息。”
“此言差矣,仙子,你还不知道现下的局势。”辰星的样子不仅像是保险推销员,更像是搞传销的,居然对赤练仙子洗脑起来:“仙子想,现下仙子之所以要面临着天诛天劫的危机,也是因为仙子是被统治的阶层,如若仙子在明月里一步登天,实权在握,还用得着受这许多拘束?到时候,若明月当真有幸将三界的势力重新分配,那仙子作为明月的元老,即是绝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