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半天的时间,以居高临下之势,终于找到了那本经书。经书是牛皮所包裹的,即能防水,也能防一定的火,更别说防老化了。岳不群打开一看,不由一阵眼晕,这是什么东西?翻遍全书,只见满书的古怪文字,一字也不识。按照岳不群的推断,这定是古天竺国的梵文。在少林,能用梵文写的东西,不是高深的武功,就是达摩老祖的手抄经文,都属于高大上的“古董”。既然到了自已手中,自然是没收了。等日后找到会梵文的人,先学习一番后,再来研究达摩老祖所传的东西,看看如何高大上法。
岳不群猛醒,自己每杀一人就能得到不同的秘籍,难道自已这不是穿越时空了?而是在一款仿真度极高的游戏之中?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即期盼,又惶恐。现两个世界都有了牵挂,这该如何是好?强将内心的想法抛开,平静了心中的思绪,再算算下一步的行程,应该是朝杭州去。虽说知道了算计风清扬的是明心禅师,但风清扬那厮后半生一直窝在华山后山,万事不做,万事不管是为何故,却要查查清楚。能拉一个绝世高手当打手,还是不错的,自已也好轻松一点。看看方向,朝杭州奔驰而去。群山之中如履平地,岳不群对这神奇的《踏山涉水术》愈加满意。千里群山五日穿过,中间还包括游山和玩水;又转道雁荡山一游,才向北行直至杭州。杭州山水甲天下,又是此时文风极盛之地,与苏州共齐名,并称苏杭,正是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来到杭州,只见到处都是风度翩翩的文人仕子,绫罗绸缎的巨富豪商,红光满面的布衣百姓,人人都能吟诵几句唐诗宋词;四周的高屋青瓦,榭水楼阁,每餐的吃食都是荤素米饭酌小酒,相比其他各地足见杭州之富足。只是此情此景和其他各地相比,却让岳不群想起一诗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语音刚落,不由惹恼了一个刚刚经过的青年仕子,骂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大清早的尽吟些不吉利的诗词,真是晦气。我说土包子,你懂不懂这诗的意思?再这样下去,非被人揍一顿不可。”岳不群见对方目光清澈,语中恶言却有提醒之意,并非迂腐文人。不由笑道:“不知在下这诗词有何不对之处?”青年仕子倒好为人师,解释说道:“此诗大意是说,青山之外还有青山,高楼之外还有高楼,湖中的游客皆达官贵人,他们通宵达旦与歌舞女一起寻欢作乐,纸醉金迷,这种情况不知何时才能罢休?暖洋洋的春风又似当时的人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风气,使那些逃难者竟忘乎所以,只图偷安宴乐于西湖,并陶醉其中,竟把杭州当成了曾经繁荣的宋朝都汴州。诗中之意指责南宋朝庭只顾吃喝玩乐,却忘记了金人攻占的都汴梁,俘虏了徽钦二宗,中原国土全被金人侵占耻辱和愤恨。宋高宗逃到江南,在临安即位,南宋******并没有接受北宋亡国的惨痛教训而愤图强,当政者不思收复中原失地,只求苟且偏安,对外屈膝投降,对内残酷迫害岳武穆等爱国人士;政治上**无能,达官显贵一味纵情声色,寻欢作乐。这诗就是针对这种黑暗现实而作的,它倾吐了郁结在广大百姓心头的义愤,也表达了林梦屏对国家社稷命运的深切忧虑。你看此诗与此时此景何处相像了?”
岳不群大笑道:“如何不像?三十八年前的旧事,比之靖康年难道不像吗?看此时此景,若北鞑再次入侵,谁是岳武穆?谁又是于少保?恐怕是更被北鞑一鼓而下,成为崖山之痛也?”青年听后呆立当场,顿时满面羞愧,抱拳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兄台警醒,谢迪几被此暖风熏醉,也成了南宋时的软骨文人,只知顾着吃喝玩乐,不问天下兴亡事。小弟谢迪,字于吉,乃余姚东山人氏。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小弟也好谨计兄台点醒之高义。”岳不群笑道:“在下一介武夫,当不得高姓大名,在下陕西岳易,华阴人氏。不知谢兄弟与晋时的谢东山可是同族?”谢迪说道:“原来是华阴的岳兄。小弟这东山谢氏自千百年来皆是一族。倒是岳兄,不知可是岳武穆之同族?”古时的百姓不会随意迁居,同乡同姓基本都是一个家族,岳不群问的倒是多此一举了。而岳飞之名,华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迪的反问可谓是抬举了。岳不群说道:“在下父祖早逝,也无祖谱,却是不知来历。想来是世代布衣,比不得贵家之源远流长。”谢迪歉意说道;“小弟一时孟浪,还请岳兄见谅。不知岳兄来杭可有要事?如无要事,可与小弟小酌几杯,一游西湖可好?”岳不群想想也行,反正也正想一游西湖,于是说道:“在下来杭欲要寻人,谢兄弟相请最好不过,在下就不推辞了。”
谢迪乃余姚人氏,属于宁波府,但宁波近杭州,说来也算是半个主人了,自然算做主方,请岳不群一路前行,直到西湖之畔。西湖有十景,基本围绕西湖分布,有的就位于湖上;分别是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谢迪先邀岳不群步行而游,四处讲解西湖之景;近午时,再请岳不群上得西湖游船,于舟中享用午餐湖鱼。游船之主,乃一对夫妻与女儿三口,都是正经生意,与湖上花船不同。客人不多,生意也称不上好,只能说温饱无忧。夫妻两个麻利的准备午餐,**岁的小姑娘蹲着帮忙刮鱼鳞,岳不群和谢迪则坐于船头小几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