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雍平现在最有发展的地方就是新月镇,新月镇的这个大别墅区和大公园可是唐俊镇长当年规划的!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唐俊书记了!
唐俊书记这个人实在是大手笔,新月镇在他执政几年可以说脱胎换骨,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连南城开发的风头都被新月镇这边抢了一筹过去了。
我是得到新月开发红利的第一个地产商,实话讲老刘,我跟你比实力还是太差了,跟你要硬拼拿地我不行,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所以只能在做人方面多下功夫,帮助领导干一些排忧解难的事情!
当初我要来新月镇拿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谁跟我竞争,你们这些大佬都瞧不上这么一个偏远地方,所以我就只能拿一块先抛砖,现在看来形势还可以……”
王寒阳谈笑风生,首先就是夸赞唐俊,把唐俊往天上吹捧,这话听在刘道军的耳朵里实在不是滋味。
因为王寒阳说自己实力差,就只能靠做人,言下之意就是刘道军这人做人实在太差了?王寒阳是个什么人物刘道军当然清楚,应该说在目前雍平的地产商中,刘道军最忌惮的就是王寒阳。
王寒阳有谋略,长袖善舞,关键是其为人还相当低调,不管是遇到什么人,他都把自己放在下面,把别人顶在前面。
应该说大家其实比较熟,正因为熟悉,让刘道军就愈发难受,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窘境似乎被王寒阳摸得透透的了。
王寒阳非常强调他和唐俊之间不错的私人关系,这一点其实也是当年刘道军可以炫耀的,但是现在他还能炫耀吗?
“刘总,有些事情您很英明,但是在有些方面您有比较糊涂!我们做地产生意的,其实就是靠ZF和政策吃饭的!翘尾巴是可以啊,但是尾巴翘得太厉害了,到了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了,可能结果不会太好啊,我说得直白一点,可能被狠狠的收拾了都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说是不是?”
刘道军内心苦涩,因为王寒阳说的就是他现在面临的窘境,现在他觉得自己都有些抑郁了!
“寒阳,你我是多年的兄弟!所以有些话你不用藏着掖着,我这几年在雍平干了几件小事,但是在生意上我从来都是比较尊重你的!
不瞒你,最近我确实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可能是下面一些人干事情没有把握到分寸,搞得我焦头烂额啊……”
“今天我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你聊聊天,顺便希望老兄能给我点拨一二……”
“哈哈!”王寒阳哈哈大笑,道:
“道军兄,你太客气了,放眼整个雍平,谁有资格点拨你啊!做生意我们跟你比都是小弟,你才是大哥!”
刘道军摆摆手,道:“今天不提生意,你寒阳的实力我们都知道,都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今天算是老哥哥求你帮忙,你肯定是知道我们的问题所在的,帮帮我,想想办法,我需要你给我点醒一下!”
刘道军能说出这番话太不容易了,他简直是把自己的老脸都拉下去了,这个时候他顾不得什么面子了。
面子其实不值钱,刘道军现在就是内心痛苦,却又找不到原委所在,这样的抑郁简直让他要疯掉一般。
王寒阳盯着刘道军,在他的记忆中这还是刘道军第一次认怂,他心中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你刘道军前段时间那么高调,走到哪里都是黄土铺地,净水泼街,逢人说到刘道军,那都是冠以“雍平首富”的称谓。
这才过去几天啊,怎么就一下垮掉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有了两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谁都瞧不起。
“老刘,有一件事我觉得可能跟你提醒一下!黄土坪的旅游据我所知,当年应该是唐俊书记费了很大的心思搞起来的!
如果没有唐俊书记,你们就没有那个什么高山牧场的项目!这个人啊,活在世界上还是要有感恩之心!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老刘现在是有钱了,发财了!
但是你黄土坪旅游在这个时候要从背后捅唐俊书记的刀子,我觉得就算黄土坪的老百姓也看不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