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赵无底还真不是幸灾乐祸那种心理,但听到坑害过的那些人有了麻烦,也觉得是罪有应得似乎。
“没多久,我那个大堂姐丁满东忽然干呕还忌口这不吃不吃的,我奶奶就怀疑她跟那帮地痞流氓厮混可能是怀上了孽种,立即强迫她到医院去检查,结果还真是,我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如雷贯耳,当时就气成了脑溢血,然后就得了个半身不遂……
“我奶奶立即通知我大伯二伯回来处理此事,结果,大伯二伯跟那帮地痞流氓没谈拢,就大打出手,大伯失手打死了一个地痞流氓,立即跟二伯畏罪潜逃,那个死掉的地痞流氓一看警方迟迟抓不到打死他兄弟的凶手,就在一个深夜闯进我家,试图给我们家来个满门抄斩……
“我当时躺在东屋听到西屋有动静,本来真有借刀杀人的心里——反正该死的爷爷也半身不遂半死不活了,反正奶奶到现在还是对我不凉不热的,反正那个二堂姐见到我总像是见到瘟疫一样避之不及,那现在有人来寻仇了,我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受他们杀害这不算什么罪孽吧?”丁满红的故事又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环节。
“你真的没管那场杀戮?”赵无底感觉到,这又是一次考验丁满红人性与法理面前做出如何决断的时候了。
“我只忍了一两分钟就忍不住良心发现,觉得至少奶奶不该死吧,即便是爷爷和那俩堂姐都该死,但也不该死在外人手里吧,他们都死了,我将来生气的时候那谁出气呢,而且,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也不该就这样让他们都死于非命吧……
“我就立即冲东屋冲到了西屋,但我还是去晚了一步,爷爷和二堂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奶奶正跪在地上朝一个蒙面的持刀男人磕头求饶呢,大堂姐吓得直尿裤子,哆哆嗦嗦躲在角落里泣不成声……
“我觉得再不行动可能就来不及了,就立即在心里紧急反复默念那个咒语,结果,两个前来杀戮的歹徒都头痛欲裂地丢下了刀具,知道本次杀戮再也无法进行下去,就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逃之夭夭了……”丁满红说出了当时的情景。
“那个大堂姐居然幸存下来……”赵无底似乎觉得,这个大堂姐最该死,但偏偏她活了下来。
“我估计来杀戮的人,认出了大堂姐,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对方的孩子,所以,才没直接对她下手……”丁满红这样分析说。
“那她算是的幸存者了……”赵无底似乎觉得这个结局不公平,首先应该遭到报应的就该是这个大堂姐呀,咋唯独就她活下来了呢?心中的愤恨没法直接表达,只好这样说了。
“她是从那场报复性的杀戮中幸存下来,可是到了不瞒十四岁的大堂姐生这个孽种的时候,却遭遇了难产,孩子大人都没保住,一尸两命,我奶奶得知这个消息,嗝喽一声,一口气没上来,也随她去了……”丁满红如此简捷地说出了这些曾经往死里虐待过她的家人都是个什么归宿。
“唉,也许这都是天意报应吧……”赵无底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是啊,就这样,那个家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丁满红说到这里,也是一声长叹。
“那后来呢?”赵无底跟着悲哀了一阵,又这样问道。
“后来是我亲生父母回来料理我奶奶后事的时候,问我未来打算,我别的没说,会说给足够的钱,我要上寄宿学校……”
“你父母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赵无底不很了解丁满红的父母,就这样问道。
“开始我父亲还不答应,但我稍微念了几句咒语,他就头痛欲裂,只好答应了我的请求,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回那个家,也不跟我生身父母住在一起,而是从小学到初衷,都是在城里读的寄宿学校,到了初中毕业的时候,我直接报考了护校,两年就毕业了……
“但没有关系根本就进不来像样的大医院,后来听说有个远房的大表姐,也就是现在的依琳姐,在这里开一家中医馆,我就直奔这里,正好赶上大表姐这里缺人手,我就幸运地成了这里的护士……一晃,我来这里都快两年了……”丁满红说出了她的成长过程,和为什么会来回春中医馆来当这个护士。
“你是很幸运,我比你还幸运……”赵无底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所以,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指的是什么?”果然,丁满红没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