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禽兽!
不顾她的疼痛,他又吻了吻她的唇角和惨白的脸庞。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子弹头项链,戴到了她脖子上。
这枚子弹头,曾经贯穿过他的心脏,是从他心脏里取出来的。
这些年,他一首放在自己身上。
现在,他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送给了她。
“保管好,以后交给我们的孩子。”
江疏音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眼神恨意浓浓的看着他,“你在搞笑吗?就算死,我也不会生下这个孽种的,你这种人,不配有孩子!”
他这个人,向来冷酷无情,就算别人拿枪抵在他眉心,他都能面不改色,眼睛不眨一下。
但这个女人,却总是能成功挑起他内心的怒火。
他长指掐她在下颌骨,力度大到好似要将她骨头捏碎,“若是你敢打掉孩子,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江疏音看到他眼底凛冽的杀气,她浑身血液,好似要凝固成冰。
她咬了咬牙,“大不了一死!”
男人眼中喷出幽幽燃烧的火苗,“你一定要惹怒我?”
江疏音垂下长睫,紧抿住唇角,不再说话。
看着她苍白又虚弱的样子,男人终是没有再折磨她。
他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你想吃什么,我去找人给你做。”
江疏音什么都不想吃。
她担心司墨衍和温颜,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知道司墨衍的存在的?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他抬起长指将她颊边一缕发丝拨到耳后,“明天晚上,司墨衍会过来带你一起离开。”
江疏音震惊的睁大眼睛。
他、他什么意思?
她刚想问出口,他就起身离开了。
背影,冷酷而狂肆。
……
翌日。
天色逐渐暗下来后,江疏音内心愈发不安。
昨晚那个男人说阿衍会来接她一起离开后,就没有再来过了。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是犯罪集团的西当家,怎么会让阿衍带她走呢?
除非——
电光石火间,江疏音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还来不及细思,后门的敲门声就响起。
江疏音快步走过去,温颜站在门外。
“阿音,我们走了。”
江疏音点点头,她跟在温颜身后,朝一辆吉普车走去。
开吉普车的是个年轻男人,他五官平平,高大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