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社员们纷纷离开家门前往田间劳作。
这时,一个身影悄悄地溜进了周巧巧的家中。
这个人头上戴着一顶破旧不堪的棉帽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一阵暖昧的声音便从院子的西厢房传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啊,可把老娘给憋坏了!”房间里传出周巧巧娇嗔的撒娇声。
“我哪还敢来啊,那天晚上可把老子吓得够呛,差点尿了裤子。要是再吓狠一点,说不定我也跟你男人一样,那你可就得守寡喽!”
一个男人的声音抱怨道。
男人的话,让周巧巧不明所以。“咋回事?那天晚上你砸得不是挺顺利吗?我看到那个姓方的脑袋上缠满了绷带,让他难受了好些天呢!”周巧巧奸阴地笑道。
“唉,别提了。那天晚上我扔完石头往回溜的时候被你们村里的民兵给发现了,他们差点就对我开枪。要不是我跑得快,说不定真就吃上枪子儿了!”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沙峪口的赵金当。
赵金当在村子里从没有出过工,整日里游手好闲,专靠偷鸡摸狗、溜门撬锁为生。不但不务正业,而且还为非作歹,没人敢惹。
自从和周巧巧勾搭上之后,一个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身体,另一个则能够通过偷窃来给情人提供一些物品作为回报,彼此之间各取所需,互通有无。
不过,自从周巧巧嫁到向阳寨以后,二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赵金当也因此安静了一段时间。
周巧巧的丈夫赵康健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法满足妻子的需求,于是便想尽办法宠溺着她,期望能够以此来弥补在床笫之间的不足之处。
为了赚取更多的工分,只要生产队里有任何繁重劳累的工作,或者那些无人肯干的脏活累活,总少不了赵康健的身影。
特别是对于那些具有承包性质的活计,赵康健更是热衷不已。因为这样一来,他除了吃饭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待在外面,以此宣泄内心的苦闷情绪。
但是,周巧巧并没有感激丈夫对她的宠爱,反而在家中越发嚣张跋扈起来。
当初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还勉强装了一年的贞洁妇人模样,不敢肆意妄为。
不过,她也曾趁着回娘家的时机,与赵金当暗中私通款曲。
后来实在无法继续忍耐下去,周巧巧趁着回娘家的时候和赵金当做出了一项特殊的约定:
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只要是社员们出工的时间段,如果看到她家的大门敞开着,那就意味着她的丈夫不在家,赵金当可以放心大胆地直接进去。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地瞒着赵康健,一直进行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次,一位上门借东西的邻居大嫂偶然间撞破了这一幕,让周巧巧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为了封住邻居大嫂的嘴巴,周巧巧不得不忍痛用手帕包裹了四个鸡蛋,送给了这位大嫂。还编造了一个十分勉强的借口,说是祝贺邻居大嫂的弟弟考上了高中。
“金当啊,本来呢,我是想借着这次食品厂招工的机会,让你过来上班,那样的话,我们办事就方便多了。可谁能想到,这么好的事儿居然没有办成!
咱们村的赵云杰也不行啊,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还有你,也不怎么样,平时不是挺横的吗,怎么连这个窝囊废都吓不住呢!”周巧巧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埋怨。
赵金当也是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可是把那王八蛋吓得够呛啊,差点就拉裤子里了!
我告诉他,如果不给老子报上名,我就把他闺女给弄了。可即便这样,还是没能办成,公社那边根本就不给他面子嘛!”
“这个罗洪奎啊,他以前当过兵,真是软硬不吃!要是还是原来的卫志善当书记,根本用不着你出马,老娘我自己就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事情早就办妥了。”周巧巧越说越来气。
“听说食品厂以后还要招工呢,而且现在才招了一小部分人。要不,你再想想办法?
听说向阳寨今年的分红都上一块钱了,实在是太诱人了!”赵金当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舔了舔嘴唇说道。
周巧巧没好气儿地说:“这也不行!那个方知青和他老丈人一个德行,又臭又硬的,咱们肯定搞不定他们。你上次要是把他给砸死了就好了……”
周巧巧的话让赵金当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把人砸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偿命的啊!这周巧巧的心肠竟然比自己还黑、还狠。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让他就范吗?比如说用你的魅力去征服他,那可比使用暴力有效多了!”
赵金当一边向周巧巧挤眉弄眼,一边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