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思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人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头上,容熙看着她的神情琢磨了一会儿,片刻仿佛也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
“小安,你知道是谁了?”宁孤有些意外,他们没有头绪的事安云思怎么就能这般肯定的知道是谁做的呢?
安云思轻点了头,她也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但是只有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了:“这京城里,除了国公府最想让我消失的无非就是太后和靖王府里的那两位。此事关乎赵婧儿,太后还要仰仗着国公府,必不会这么愚蠢的做这种事。”
“如此想来,也唯有靖王府的嫌疑最大。且之前在街上污蔑我的那个人也是邱姨娘派来的,而且即便国公府想要将赵婧儿塞到容熙身边,可是怎么就会那么直白的来找我?想来这背后也少不了靖王府的推波助澜。”
安云思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众人都深思了起来。许多的巧合撞在一起,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这,他若是想害你之前三年何故一点动作都没有?怎么现在这么勤快了?”
对于宁孤的疑问,安云思也想过,思来想去也唯有那一个理由了:“因为我即将嫁进了靖王府,我若嫁进去后院大权必会移交给我。他们又怎么心甘情愿放权给我?那无疑是让容熙如虎添翼。”
这一点倒是容熙从来没有想过的,邱淑娇仅仅是为了后院大权就如此算计,还真是煞费苦心。
“眼下的事怎么解决?”容安坐在椅子里看着安云思,安云思能有如此头脑这是让他意外的。一直以为安云思由容熙他们保护着,不谙世事天真无邪呢。这么看来,安云思才是真正让人防不防胜防的。这样的一个人,也幸好是同一阵营的。
安云思略微思量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决断:“国公府今天来哭诉,无非是怕此事闹大连累了他们。至于赵婧儿,我想师兄他应该可以为其治好怪病,若是师兄都没办法,我再出面也不迟。关于那些侍卫,严惩示诫!”
容熙也附和了一声,说道:“的确,今日国公府就敢目中无人强行要绑了郡主,明日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来。无非是仗着太后的余势,若此次就这么放过,下次闹出更严重的事,彼时就不好收场了。”
楚沉酒结合着他们的话分析了一边,也是赞同安云思的意思:“国公府即便有不满,可是有我们三个在前面挡着,任谁也不会议论皇上和小妹。且容熙的名声那些人也清楚,这么处置也不算过分。”
容安点了点头,的确有他们三个出面要方便多了。并且他即便可以不顾及太后,但也要忌惮着老国公。毕竟老国公辅佐了三代皇帝,势力已经在皇城里根深蒂固了。处置宁国公一定会激怒老国公,但是若处置了那些侍卫,不禁给了安云思一个交代,给了百姓一个交代,更是能起到威慑宁国公的作用。
宁孤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国公府这一段时间没少私下结交大臣,甚至还给远在封地的容奇写了好几封信。内容都是隐晦的劝容奇回京。”
容安挑了挑眉,这事他还真不知道:“给容奇的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奇自己派人来跟我说的,将信原原本本的送了过来。只是那时候忙着别的事,我就给忘了。刚刚也是突然想起来的,等回府之后我派人把那些信给皇上送来。”
当初容奇派人给他送信的时候他也纳闷,虽说容奇自己无心皇位,但是这么就把母家给卖了也着实让人疑心。
容安点了点头应下了,对于容奇如果他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容安也不是容不下他。甚至还可以许他以及他的后代荣华一生。容安并不是心狠手辣的无情之人。
这边还在商议着,另一边宁国公已经将太后给请了过来。太后自己也不太愿意来,容奇都没有了夺位的心思,她跟皇帝撕破脸又有什么好处?她也早就看开了,虽说还有心掌管后宫,可是这前朝她是万万不愿意再参与了。
宁国公亲自来求她,当初赵格客死异乡她已经觉得对不起娘家人了,现在要是再放手不管怕是娘家决计不会再帮她了。宁国公府是她最后的依仗,她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太后和皇帝之间的事,宁孤他们也插不上什么话,容安便让他们自己去御花园赏玩。御花园风景的确不错,加上安云思又很是喜欢皇后的女儿,容熙倒也耐着性子陪着安云思一起在宫里赏景。
皇后也带着平乐公主去见了安云思,柳玥容的弟弟已经娶了一位平常官员家的嫡女,那女子温婉贤淑性子又好,很是得柳玥容欢心。当初自己的弟弟的身子不好,差点连命都丢了。若非安云思当时出手相救,怕是如今钧西王府也断了后。
柳玥容对安云思的感激不胜言谈,安云思则是对柳玥容有着深深的敬佩。柳玥容有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这是安云思最为羡慕的。
安云思抱着平乐公主眉开眼笑,容熙在一旁也是难得的收敛了那副冰山的模样。
“听说你又多了弟弟妹妹,好像跟平乐差不多大?”安云思是为数不多不是冲着她的身份跟她结交的人,柳玥容在她面前也能放松下来。
安云思点了点头,笑道:“应是只差了几天,公主和乐安还真是有缘,封号名字都带个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