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雨却胜券在握般微微一笑,对孟染道:“染君放心,就算有人回过味来,这件事情如今也还不会就此破局。”
白风雨不说,孟染也就不多问。他的长项既然不在此处,也就不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功夫。
当日,近晚时分,孟染甫一回到吾思居,竟听顾盼来禀:“贯清宫两位圣君希望前来拜见师父。”
都是元婴修士,又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孟染也想知道这两位如今到底是悟到了什么,对顾盼道:“那,你且带两位圣君过来见我。”
宁司元闻言,对孟染道:“我要回避吗?”
孟染看了看自家的这尊镇派大神,笑道:“不必。”
宁司元挑了挑眉,对于孟染这摆在面上的狐假虎威,很愿意配合。
清鸿圣君和清鸣圣君两人,跟在顾盼身后踩着吾思居的木阶,从崖下一步一步跨到吾思居的厅堂时,每往上一步,便能更清晰的感觉到那位化虚上人身上传出的威压。
明明只有结丹期,却能轻松迈步的顾盼,看着两位额上都开始冒出汗珠的圣君,似乎颇不好意思,却还是道:“我师爹……并不太喜欢有人前来吾思居打搅。”
清鸿圣君听到顾盼的这个称呼,眼神对向清鸣圣君时,便忍不住闪烁了一番。
虽说一早就听说那位化虚上人,是那位染君的道侣。但那位化虚上人,竟然会允许顾盼这样一个结丹小修,直白的称呼师爹,可见那位化虚上人对那位染君,相待的颇为真诚。
清鸿圣君心中沉了一沉,却还是顶着莫大的威压,随在顾盼身后迈步到了吾思居厅堂的大门外。
“贯清宫清鸿、清鸣,前来拜见宁上人,拜见染君。”清鸿圣君站在厅门口,颇为正式的往宁司元和孟染躬身宣礼。
“两位无需多礼,进来说话吧。”孟染从坐席上站起身,邀请两人入内。
清鸿圣君颇为忐忑的看向宁司元,便见那位上人瞥了他们一眼,对孟染道:“看来,是我喧宾夺主了。”
对于这个主动搭台子帮自己唱戏的宁司元,孟染总不好拆台,应了一句:“道理你都懂。”
孟染话音落了,清鸿圣君便感觉周身一轻,那位上人可算是收了一身威压。
孟染已经顺势对两人道:“两位请坐。”
看了孟染与这位化虚上人之间的这般随意的相处,就算在孟染的邀请下,坐了下来,清鸿圣君心中还有些忐忑。
孟染招呼顾盼上了茶,便直奔主题:“不知两位来此,是有何事?”
清鸿圣君犹豫了一番,到底是豁出去了,道:“敝今日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孟染每次听到这句话,都特别想说,那就别请了。却还是只能礼貌又不失客套的道:“请讲。”讲不讲是你的事,但答不答应却是我的事嘛。
清鸿圣君看了看与自己同来的清鸣圣君,又垂首端起桌上的清茶,润了润喉,才道:“敝是想问,这本元通灵舞,可否也和此前天舞门的演舞一样,专派一人前往敝派。”
说完了,清鸿圣君才敢抬起眼来看孟染的神色。
清鸣圣君也在一侧补充道:“酬劳之事,自然好商议。”
孟染闻言,忍不住便勾了勾唇角。对于这件事情,却不得不道:“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清鸿圣君闻言,面上便有了些果然如此的不可明言。
孟染却道:“就算我想答应两位,这件事情如今也没有办法做到。这本元通灵舞,不仅要求诸位必须是元婴期,也要求天舞门的修者必须是元婴期。”
清鸿圣君闻言,问道:“但我看贵派的结丹弟子,不也在同修此舞?”
孟染道:“但,他们只能同修,却并不能领舞。若我不在,莫说各位跳此舞并无效果,我派内的弟子贸然越阶领舞,也是会出事的。”
“竟……竟是如此?”清鸿圣君想过千百种可能,却没想过还会有这样一种说法。
孟染已经接着道:“否则,何至于将各位聚到天舞峰来,难道各位如今在天舞峰,消耗的灵气不是出自天舞峰的灵脉。若有办法能够做到清鸿圣君您所说的这样,我天舞门也不必做这等得不偿失之事。”
天舞峰如今的灵脉,经过百年前的那次百灵上元舞的提升,在如今的两仪山境是一等一的好灵脉。但是再好的灵脉,也经不起百多位元婴,长此以往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