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太傅魏伊,他拿着笏板,微微俯身,一脸凛然。
顾正言眼前一亮,不由感慨,大师兄,干得漂亮!
姜葵正色道:“太傅,以正言的功绩,何有不妥?”
魏伊深吸口气:“回摄政王,以功绩来说,自无不妥,敕封国公,也是众望所归,但。。。”
说着魏伊缓缓摇头:“秦国公的封号自高祖以来就未曾授予任何人,一是未能有承其功者,二是。。。”
“其爵位过于尊贵,很容易结党营私,易多攀附。”
“还有,正言刚过弱冠,年龄尚小,如位及秦国公,可引来勋贵老臣不服,久之,于朝堂不利也。”
其实魏伊还有个理由没说。
权势过高,绝对会引来皇族猜忌,这是从长远角度为顾正言思考。
魏伊说完,很多大臣目露思索,觉得说得好像有道理,但也有一些很是不爽。
尤其是东原将领们。
什么?
这是什么谬论,照你这样说,秦国公就不能存在了?
难道非要是王族才能封秦国公?
还有结党营私,这不是说给咱们听的?
咱们真要结党营私搞事情,还用等现在?Μ。
没想到太傅竟然也是如此迂腐!
想着,东原将领看魏伊的眼神有些不善了。
“臣以为太傅所言有理,顾将军功绩无人能掩,但年龄尚幼,如位居秦公,恐惹人非议。”
说话的人是新晋右都御史柳洵。
东原将领一听又不爽了,纷纷把目光看向洛擎苍。
侯爷,说句话啊!
你身为顾帅泰山居然不说话?
东原将领也是受封的对象,他们站出来说话就不太好了。
不过侯爷正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万连城看在眼里,心中吐槽道,这老东西!没办法,只有老夫来了。
于是万连城上前一步:“二位老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也是老陈谋国之言,但老臣认为二位大人实属多虑了。”
“所谓结党营私,乃是以公谋私的奸佞行径,可顾帅任兵马大元帅和三府总督三年以来,数次置生死于度外,亲身上阵杀敌,何来的谋私?”
“草原漠北牲畜加起来数千万计,要是顾帅想要谋私,何其简单?”
“自有所斩获以来,军中账目都是公开的,且都交予监军对账。”
“至于年龄,更是浅薄之言,难道弱冠少年不可封侯觅公了吗?可知冠军侯封侯时只有舞象之年!”
“至于太傅所说的勋贵老臣不服。。。老臣不知是哪位勋贵老臣不服,反正老臣是心服口服的。”
“老臣自问有几分带兵之才,但相较顾帅,无异于萤火与之皓月也。”
“至于对朝堂不利,实乃恶意猜测之言,毫无根据,如让军中将士知道,岂不寒了诸多将士之心?”
“望摄政王三思。”
说得好!
不愧是万副帅!
东原将士心中连连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