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
过了会儿,四人鼻青脸肿老老实实的面带微笑跪在大帐中央。
果然是蛮人!太无礼了!岂有此理!
四人心中又惊又怒又怕,但又没有什么办法,还要保持微笑。
要是不笑,又是一耳光。。。
士可杀不可辱!
四人羞愤欲绝,但并没有抱着死的决心,想死不想死的样子再加上一脸强笑,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事实上他们能来此也是因为鸿胪寺内部抽签,抽到他们了。。。
帐内的胡人高层面露不屑之色。
哼!这些汉人打服了就跪了!不跪就打跪!
他们多日进攻不顺,心底早已经憋了一肚气,看到几人笑嘻嘻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
而且还不行跪礼?简直是找揍!
跪着的四人逐渐反应过来,胡人这姿态,好像没有一丝要和谈的意思!
难道胡人真的要大举南下,与大雍不死不休?
几人心中的担忧忽然盖过了其他情绪。
戎猃高坐上位,居高临下,目光冷漠。
“说吧,雍庭皇帝让你们来做甚?”
翻译官当即翻译起来,杨焕和周昌听完对视一眼,都想怂恿对方回答。
他们害怕回答稍有问题,便又要挨一耳光。
推诿无果,杨焕忍着屈辱,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右贤庭王,圣上派我等来是想问问右贤庭王和吐罗单于此次犯我大雍边疆,究竟何意?是想和我大雍一直打下去吗?久战必衰的道理想必右贤庭王也知道,我大雍乃礼仪之国爱好和平,并不想与胡族全方开战,须知,安稳发展,两方的百姓才能。。。”
“所以,你们又是来求和?”戎猃眯着眼睛,笑着打断了杨焕的话。
杨焕有些尴尬,周昌赶紧接话:“回右贤庭王,我大雍只是表达喜欢和平的态度,并非怕了胡族,只是打下去,对我两方百姓来说都是灾苦,还请右贤庭王和吐罗单于三思。”
戎猃目光有些吃味,似感觉这四人很有趣。
“军师,你和他们说吧。”
“是,庭王。”
贯丘秉文得令,微微一笑,朝四人走了过去。
四人这才注意到这个穿着儒衫汉服,满脸红光的军师。
“四位大人,一路辛苦了。”贯丘秉文语气温和。
四人可不知道贯丘秉文的存在,一听他说的汉话,语气还那么温柔,对比胡人的粗暴,忽然有股想哭的感觉。。。
“介绍一下自己,在下复姓贯丘,名秉文,现为右贤庭军师。”Μ。
四人虽然跪着,但依旧拱手行了个礼,看起来有些怪异。
“其实我胡族也不想打打杀杀,但你们知道草原大漠之地不如中原富庶多矣,近几年胡族人口越来越多,需要的吃食和土地也越来越多,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大雍百姓了。”
这话说得毫无人性,但四人也不好反驳,站在胡人的角度来看,入侵大雍确实是为胡人百姓谋利。。。
但对于大雍就是灾难了。
杨焕深吸口气:“秉文军师,本官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官想问问,胡族是想全面南下不肯和谈了吗?”
贯丘秉文摇了摇头,笑容不改:“当然不是,我胡族百姓要是能过上好的生活,谁愿意拼死打仗呢?在下刚刚已经和右贤庭王商榷过,退兵和谈当然可以。”
四人眼前一亮。
来之前,朝堂很多大臣偷偷找过四人,大多数的话里话外都是让四人言和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