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久月看了眼二哥,走到沙发坐了下来,往后一靠,“累了,哥。”
韩久月没在追问下去,不是什么事都得知道,也不是什么事非要追究到底,心有成算就可以,不过,就算自己不问,二哥肯定还是要面对韩天成的拷问。
韩向东见久月往沙发一趟,顿时一阵轻松,也走了过去坐下,“看看还缺什么,你累的话就在家呆着,我去趟商场给买回来。”
韩久月点了点头,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一整天的奔波,让她有些乏累,抬头看了一眼韩向东,说道,“哥,我列个清单吧,这样也有目标,钱的话。”
韩久月没说完,韩向东立刻接上,“钱我先垫着,到时跟你爸要就行了。”
“那行,我行李箱里有纸笔,你先休息一下,我来,”韩久月顿时站起,往餐厅走去,行李箱被韩向东扔在楼梯下面的柜子里。
韩久月打开柜子,翻出自己行李箱的纸和笔,走到客厅,坐回沙发,就在茶几上认真的写了起来,边写边和韩向东讨论一下。
“我这不是提前适应一下,过完年我就十六了,再说了,大伯他们都在京里,我有事就去找他们,偶尔周末也可以去住住,但有自己的房子,那感觉就是不一样的,”韩久月没有猜心的能力,但察言观色还是可以的,看到父亲意动,就开始加大火候了。
韩天成点了点头,觉得这几年把久月养的有些娇气,想了想后,严肃的看向女儿,“你能保证一个人住安全吗。”
“爸,我们老屋离着南堂巷派出所不远,你不记得啦,”韩久月早就胸有成竹。
韩天成楞了楞,随即想到,的确如此,看着女儿目光诚恳,叹了口气后,拍了拍久月的脑袋,语气温和,“你真想清楚了。”
“恩,反正你和我妈也会过来的,住不了几个月,”韩久月使出了杀手锏。
韩天成没反应过来,一个恍惚,才明白女儿的意思,心中苦笑一声,想到没多久自己也要去京城,索性就如久月所想,也算是锻炼锻炼她各方面的能力吧。
“那我答应了,你可别后悔啊,别住个两天就跑你大伯家,还有,去年我就让你二哥给重新装修了,那边环境还好,既然你自己决定了,就别反悔,”韩天成还是答应下来,然后想到什么,说道,“那到时候我让你大伯给你安排个离你那近点的学校。”
韩久月目的达成,便不在说话了,直接点头,她也没想到真成了,不是她想算计些什么,而是为了生活自在些,总要费些心思,而且听父亲的话,那边老屋竟然重新装修过了,那住老屋更没什么问题了。
隔天早上,父女俩早早就起来了,收拾的东西不算多,就两个行李箱,一人一个,而因为韩天成真没怎么关心过女儿,所以,压根不知道,久月遗留下很多东西。
父女俩走到时候静悄悄的,总之,公安家属楼里没人知道。
韩天成带着久月直接开车到省城机场,然后检票入内,虽然韩天成停职调查,可找个人买张机票还是容易的,上了飞机后,父女俩没怎么说话。
韩久月坐在里面,侧头就能看到外面,等到飞机起飞后,看着渐渐变小的城市,有些惆怅,母亲最终还是没来,或许没有期待,也就没失望,至少韩久月只是叹息一声。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京城机场,等到行李后,便走了出去,时间才到十一点,而出了机场,久月便随着父亲往前,没走多久,就见路边停了辆车,车窗里的人正对他们使劲挥手。
韩久月快步跟上父亲,距离越近,看到也越清晰,恍然大悟,这好像是二哥的车子。
韩家上一代有三个,老大韩天锋,现在在京城军区,老二韩天其,现在在山城市,而老三,便是韩天成。
韩家这一代,大伯家两个,老大韩琦月,大堂姐,老三韩向南,三堂哥。
二伯家就一个,老二韩向东,二堂哥,也就是现在来接他们父女俩的人。
韩向东在机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知道三叔和久月妹子过来,便向大伯自荐,因为这段时间一些事让韩向东有些烦躁不安。
韩向东大学毕业后没回山城市,反而留在京城开了个物流公司,开始和几个朋友小打小闹,没几年,越做越大,最主要他们有些人脉,所以一直顺风顺水,可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款收不上来,就是货物没到,让韩向东忙的焦头烂额。
本来想问问大伯什么情况的,哪知道好几天没见到人,等到想问自家父亲时,又联系不上了。
这开公司,顺风顺水当然什么都好,可一出问题,其他三个股东两个就直接退股了,让本来还能正常经营的公司直接雪上加霜,好在还有个跟自己老铁的兄弟,要不然,公司直接关门算了。
所以当知道三叔回来,韩向东立马飞奔而来,不管怎么样,总要听听大伯三叔的意见。
韩向东看到机场出口走出来的两人,没等韩天成和久月走近,立马开车门,小跑过去,一把抢过韩天成拖着的两个行李箱,“三叔,久月,你们可算到了,这行李我来拿吧。”
三人没几步路,便到车旁,韩向东把两个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然后开后门让韩天成和久月上车,自己跑到驾驶位。
车缓缓驶离机场,等开上大道,韩向东立马招呼起来,“哟,我们家久月长大了,越变越漂亮,这么久没见,都成大人了。”
韩久月对二哥很熟悉,以前的她刚来京城看什么都陌生,还是二哥一有空就带着她转悠,而且她有什么事二哥能帮则帮。
那个时候二哥公司早就倒闭,但还是生命不止,折腾不熄,多少还有些基础在,虽然没大富大贵,倒也逍遥自在,韩久月比较欣赏二哥这样的性格,只是有一件事,让久月比较遗憾,在久月离开京城时,都没听到二哥结婚。
“二哥,我们才一年没见面,”韩久月对韩向东很放松,这或许是人跟人的缘分,对着大姐和三哥,韩久月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