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到了皇城禁军轮班的时辰。一个指挥五百人的禁军士兵打着哈欠,以还算整齐的队列走到了皇城正门前,与上一班值班的一个指挥禁军进行了交接。
皇城城楼之上,皇城禁军厢都副指挥使朱玉卿看了一眼下方的交接,低声对旁边坐着喝茶的张东和曹玮说道:“张大人,曹公子,这一个指挥是我的人,若是汪海江已死,在张大人带来高手的帮助下,我们计划可以展开了。只是我毕竟是副指挥使,即使汪海江已死,我能控制的人手最多两千人,剩下的三千人估计要杀不少人才能够控制。”
曹玮和张东点了点头,曹玮从怀中拿出一个名单,递给了朱玉卿说道:“这两个指挥使和五个都头是我父亲的人,他们到时候由我出面,会配合朱将军的行动。”
张东笑了笑,说出四个人的名字,说道:“这一个指挥使和三个都头是我安插在皇城禁军的暗子,他们自然也会听我的话。”
曹玮说出那七个人还好,朱玉卿一想这七位指挥使曾经随曹彬打过北汉国,以曹彬的在军中的威望和手段将七人折服,并且不动声色的外调其他军中,抹去这七人与曹家的关系,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但是,张东所说那四个人的名字却是让朱玉卿大吃一惊,因为这四人却是众所周知的汪海江的心腹,谁能想到他们会是宋卫府总司使张东的暗子。要知道,当时汪海江和李明轩可是对皇城禁军中都头以上的军官亲自过问,暗中对他们每个人都进行了极为详细的查探。确保每个人都没有问题。现在看来,不管是李明轩,还是汪海江,这样两个原本游离在大宋核心圈子之外的人,在当权短短的这一两年时间之中,对大宋朝堂,对开封这座城,乃至对皇城皇宫的控制和了解根本没有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彻底深入。
片刻之后,城下接手城门的那名营指挥使便上了城楼,看见朱玉卿和张东、曹玮之后,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给三人行了礼,说道:“副指挥使大人,下面属下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两个都头和二十多个汪海江弄下来的钉子,属下刚才在营中便已经将他们给做了,现在下面的人都是放心的人。”
朱玉卿点了点头,双眸中杀机一闪而逝,说道:“将所有都头以上的军官都叫醒来,以汪海江的名义让他们到校场那里,就说是召开临时会议。”
为了让下面具体办事的人放心,张东他们将事情的计划,特别是幕后是叶尘的真相告诉了这名指挥使,所以一想自己参与的将是改朝换代的这等大事,特别是一想到事成之后的功名利禄,这名营指挥使不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心中一阵激动和兴奋,答应一声,马上开始安排传令。
……
……
皇城一角皇城禁军用来训练的校场一边军议大厅之中,朱玉卿看着眼前厅中的十个指挥使和五十都头,寒声说道:“本官已经将该说的话都说了,诸位有谁还不曾明白?”
军议大厅中落针可闻,死寂一片,一名营指挥使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咬牙说道:“下官不明白。”
“难道还要本官将先帝的遗诏、曹公的话,以及被先帝指定的摄政王所说的话要给你们再说一遍?”朱玉卿眼睛一眯,冷声说道:“当今皇帝和勾结杀害先帝的贼人,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得位不正,且昏庸无道,让我大宋落入如今这般灭国覆亡之境地,本官既然得知了先帝的遗诏和当今皇帝的罪行,自当奉先帝和摄政王的旨意,谁若不服从,为国家计,为数千万百姓计,自当杀之!”
那位营指挥使看了一眼朱玉卿,依然咬牙说道:“朱副指挥使,你口中所说的先帝遗诏,你如何证明其真假?”
朱玉卿目光如刀子一般看了此人一眼,然后目光掠过其他人,说道:“愿意跟随本官遵照先帝遗诏,救我大宋于危难之际的人站在本官右手。”
室中数十名军官都动了起来,形势比人强。此时这议事厅中全数是朱玉卿地亲兵和安全部张东带来的高手,即便是有些军官心中别有心思,除了刚才那名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的营指挥使之外,谁还敢当面发难。
之前出头的那名的营指挥使已经一脸惨白,他是李明轩所在李氏族中弟子,甚至还是圣堂的人,是李明轩掌权之后利用职权之便将他安插在了皇城禁军之中。但就连李明轩和汪海江都着了道,谁又能想到今夜会出现这种事情,事情之突然,他甚至连传讯和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皇城禁军中所有军官都在这里,若是朱玉卿要杀人,事前没有准备的他们根本无力反抗,所以除了这名已经出头的营指挥使以外,其他李明轩和汪海江真正的心腹属下们,选择了暂时虚以委蛇。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下一刻,朱玉卿忽然开口,说道:“马天武,曹明风………”朱玉卿说了五个指挥使和十七个都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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