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将士们很快就拿来了担架,孕妇的侍女一看,知道她们的主人得救了,立即给蒋禹清磕头,表示感谢。
三人都淋了雨,一进帐蓬,蒋禹清就立即拿了几套自已从前的衣服,让她们先凑合着换上。
尤其是临产妇,这个时候若是感染风寒,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产妇脱去衣服,蒋禹清给她细一检查,发现这妇人的宫口竟已开了六指。
她竟然咬着牙坚持到现在,哼都没有哼一声,这毅力着实令人佩服。
进了帐蓬不到一个时辰,孩子就呱呱坠地了,是个十分健康的男孩。
当蒋禹清把孩子打理干净,用一张柔软的小被包住放到妇人枕边时,妇人的泪眼滚滚而下。
她搂着孩子,看着蒋禹清的目光流满了感激。嘴里不停的说着话。
尽管她听不懂,但大致能猜得出来,是感激的意思。
她的两个侍女也跪地亲吻蒋禹清的鞋子,表示感谢。
产妇刚生完孩子,需要营养,但外头还在下雨,灶台那边的蓬子还在搭建,没办法立即开火。
蒋禹清只好回去给产妇冲了一碗牛乳过来。产妇喝下牛乳后,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她的体型丰满,无论是蒋禹清还是卓玛的衣服,她都穿不上去。
蒋禹清只给拿了匹绸缎给她的侍女们,让她们临时给缝制了一件衣服给她穿在身上。
卓玛的帐子让了出来,没地方住。将士们就在原来的帐子旁边重新给她搭建了一个。
到半下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灶台那边的挡雨棚子也搭建了起来,蒋禹清让伙头营给炖了鸡汤送来。
产妇需要营养。
她不太清楚,孔雀人生完孩子有没有坐月子一说。
但不管怎样,照顾精细一点总是好的。她特地交待了不用给筷子,放个勺子就成。
傍晚的时候,产妇睡醒了。看到热腾腾的鸡汤和雪白的米饭,流着泪再次表示了感谢。
她让侍女们拿来她换下来的湿衣,从里头摸出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黄金铸造的令牌,双手呈给了蒋禹清。
蒋禹清接过看了看,上头雕刻的图案十分精美,充满了异域风情。
之后她向蒋禹清比划着,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
蒋禹清明白了,这是想给家里人写信。于是转身出去给她拿了纸和炭笔。
蒋禹清拿笔在纸上画了几个流畅的线条,产妇立即明白怎么用了。
她似乎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纸张很笔,因此很是惊叹了一番。
接着她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长串奇异的字符,看着有些像吐蕃文字,但又不完全像。
卓玛表示她完全看不懂。写完后,产妇又盖上了她自己的印章。
就凭着这个印章,蒋禹清就能肯定她不是普通的女子。
写完信后,她又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匹马,画了一个送信的图案,之后指了指她其中一个侍女。
意思是说,她想要派她的侍女回去送信。
蒋禹清存了几分戒心,没有立即同意,借口说她需要去问一问能作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