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如此。”
传令兵微微一笑,带着王襄行了数百步,从林中牵出两匹快马,急行向频阳。
待二人急行至频阳外,频阳城头已插满了魏国旗帜。
“王上怕不是已攻栎阳了吧?恐怕统领错过战时。”传令兵说道。
“这。。。”
王襄左右磨牙,栎阳若被攻下,攻打塞地其他城池之功便是不痛不痒。那时便只有攻咸阳,才能令魏王豹高看,而咸阳连项羽都未攻破,王襄心中没底。
二人面面相觑,牵着缰绳呆坐城外。
“十万大军此战必胜,王统领还是及时支援吧。”传令兵叹道,“若连一丝功劳都未搏得,日后便再无可能与韩信相争。”
“只能如此了。”
王襄被说中心头,面无表情猛拍着马屁股,南下而去。默默祈祷着魏王豹还来得及没攻城。
连连的奔波赶路,王襄对韩信的怨恨已然到达顶点,双目通红尽是怒色。
韩信夺走了本属于他的东西,攻殷还算小事,攻韩便已威震整个魏国,秦地之战是王襄唯一能翻盘的机会!
可军中还有统领郦商在,这个机会恐怕。。。已经不在了。
路旁的枯树急速退后,王襄心中寒意渐盛。
“本统领可以输,但韩信必须死!!郦商,帮帮我!”
王襄心中不断呐喊,直至天色渐暗,两匹马速速放缓,累倒在地。
“快起来啊!”王襄语带哭腔,“老子的命都要被你毁了!”
传令兵站在一旁,看着王襄叹气,“这两匹马今日行了不下二百里,早该累死了。栎阳已在不远处,姑且看看战局如何吧。”
“老子不管,快些站起来!”
王襄狠狠踢着死马肚子,传令兵不再提醒,向南迈步而去。
王襄这才停下,拖着绝望的躯壳跟上。
栎阳北二十里,魏国赤色的军营外,十万魏国将士手持火把沉默。
王襄远远看到军帐,被火光掩映的臭脸渐渐露出笑意。
“城北结营?!十万大军没攻下栎阳?!”王襄紧眨着双眼,终于确定没有看错。
“应是如此,不然当其他三面结营才对。”传令兵点头道,东有咸阳,南有武关,西有函谷关,北方绝不是最佳结营之处。
“上天有眼啊!”王襄伸手抓着头发,虔诚跪倒在地。
十万大军居然为成功,除了上天听到他的祈祷,王襄想不到别的情况。
“不是上天有眼,是陈平过于阴毒。。。”
王襄一惊,抬头南望,长须至胸的中年男子手持火把正朝他走来。
“郦商统领?!”王襄皱眉道,“郦统领不在营中驻守,为王上谋划战局,如何在此处?”
“谋划?哼。。。轮不到本统领的。”郦商冷笑,“那个韩信狂妄至极,私底下给王上送了三个锦囊,说什么每遇难攻之地,便依次打开。待三个锦囊全部打开,秦地便是大魏的了。”
郦食其,郦商兄弟二人伐秦时跟了刘邦,郦商回归魏国,以为英明在位必得重用。岂料军中来了个韩信,兄弟二人只是被寻常对待。
此次出战,魏王豹亲征,郦商居然只是四处巡逻,被魏王豹吩咐,做些刺探敌情,抓捕细作之事。
“故弄玄虚!”王襄怒道,“韩信若有破城计策,全部告知王上便好,还要弄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