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知道房利民眼中的她是什么样的:个有点脾气,点能力的女孩。
他要用她,所以夸奖二,哄她高兴,满足虚荣心。同时,要威胁警告,让她乖乖按照指示去做,不要自作主张。
说好听点,叫恩威并施,直白点,非胡萝卜和大棒。不管是哪一种,看起来都成功了。
查案过程中,她颇怨言,却还是找到了凶手和新郎,完成了他的嘱咐。
他以为已经拿捏住她,把她看透透的。
所以,当她掏出枪时,他并不害怕,装模作样的“示弱”,只是为了满足男人对女人的戏弄与宠爱——瞧,小猫咪亮爪子了,真没办法,我配合下,假装害怕好了。
他成竹在胸,自诩尽在掌握。
而简静忍他到现在,就是为了在他最志意满的刻,摧毁他的自信。
其实,枪里的子弹已经被她全都塞进了储物格,就算是最黑的非酋,不会被一枪爆头。
房利民不知道啊。
她开了枪,他对她的掌控感就会消失得干二净。
你以为我只是虚张声势,不,我真的会枪。
你以为我是有原则的正义使者,不,我疯起来真的会干掉你。
你以为我被你征服了、控制了、看透了,不不不,你被我骗了。
我才是看透一切的那个人。
我才是猎人。
那一刹的濒死感,足以消弭所的欲念,摧毁所的自信。
淦,吓就是你个lsp!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秘书平静的语气中夹杂谨慎:“董事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给简小姐倒杯好茶来。”房利民口,语调略有些怪异。
秘书没听出来:“是。”
简静微不可见地笑了,看,到现在,她才杯茶喝。
秘书很快泡了名贵的茶叶来,才进门,悠远的茶香便飘到处都是。
房利民道:“是今年的明前茶。”
简静了然。她虽然不懂茶,却知道明前茶,贵如金,道:“怪香的。”
“才配上简小姐。”房利民恢复了镇定,“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多亏你,小彦才逃过劫。”
“新郎官吉人自有天相。”简静客客气气地谦虚,仿佛个普通的小姑娘。现在的她,反而不再需要尖锐的言语,“您过誉了。”
“后生可畏啊。”房利民夸赞了句,话锋转,“虽然我能力限,你救回了个父亲的孩子,什么是我能办到的吗?”
简静点头:“。”
房利民平静地说:“什么事?”
“我想找一个人。”她慢慢道,“不知道你没有听说过,天齐大师?”
房利民沉吟。
简静默不作声地等,他不口,她也不口。
大约过去三、五分钟,房利民才说:“我听过个名字,似乎是小名气的风水大师。”
“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房利民道:“个人很神秘,只通过熟客介绍,你要找他可不容易。”
“连房董事长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