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门主有什么异常,还希望你能劝劝门主。”
苏乐儿愣住,过了会才说:“先生他自有主张,我又怎么劝得住。”
“这事你就不必客气了。门主若不是为了你,又怎会与王爷有嫌隙。他肯为了你拿瑶郡主做人质,已经是犯了死罪……”
欢媚见苏乐儿神色如常,并未因此有半点感动的样子,笑道:“你还在埋怨门主?”
苏乐儿撇过头,不理欢媚。
“你太不了解他了。”欢媚说:“他永远不可能跟王爷为敌!”
苏乐儿径直躺下,算是送客。
欢媚离开后,苏乐儿睡不着,她睁大眼睛望着帐顶,思绪纷繁,乱成一团。
不知爹娘下落,不知卢楠生还要利用她做什么,不知钟致远到底会有何打算,不知未来会是什么样。
苏乐儿越想头越痛,心里乱糟糟地,忽然,烛火晃动,屋子仿佛随之摇晃两下,苏乐儿警惕坐起,钟致远已坐在她面前,温润如玉,沉静如水。
“先生……来了,今晚还真热闹。”苏乐儿干干地跟他打招呼。
钟致远铁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
苏乐儿用力推开他,还未躲远,又被他抓住。这次,钟致远没有直接抱住她,而是用被子将她裹住,搂在怀里。
钟致远双掌平放在她的肩胛处,苏乐儿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体内,顺着经脉游走在五脏六腑之内。
苏乐儿只觉得脑袋发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混沌间,有颗药丸塞进嘴里,满口余香,身体也逐渐恢复了生机。
“好些了吗?”钟致远问她。
苏乐儿有气无力地点头。她没有半点内功,钟致远输入的真气就像一条巨龙,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翻江倒海。熬过去,才发觉身体在改变,浊气下行,神清气爽,肌肉在放松,骨头也不在有寒气。
总之,她好像换了一个身体,这些日子莫名的酸痛已消失,胸口也不在郁积,呼吸顺畅,头脑也变得灵活。
钟致远见她好了许多,只是脸色阴沉,仍在生气,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之后,见她不肯回答,便准备离开。
苏乐儿突然抓着他的手,说:“先生,我爹娘……”
“他们暂时很安全。我已经派人四处打听他们的下落,只要有消息,我亲自去救,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有了钟致远的保证,苏乐儿这才放下心来。
此刻,她还是相信钟致远的,只是,任何时候都要做两手准备。
钟致远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有他的保证,就多了一层保险。
“躺几天,你就会恢复,到时候生龙活虎,满地乱跑。”钟致远整理着她额着细发,一缕缕地勾在指尖,捋顺,再挽到耳后。
苏乐儿疲惫地闭上眼睛,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小手若有若无地搂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处磨蹭时,有意无意的,唇碰到了他滚烫的掌心。
“你在对我用媚术?”钟致远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身体变得僵硬,声音也因此变了声调,失去以往的从容和优雅。
苏乐儿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他掌心画圈圈,巧笑倩兮。
“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教你媚术的是欢媚,我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