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更不乐意了,“哪里是小伤,更过分的是余漫泼完咖啡后,还把血泡给擦破了,她是故意要让时小姐的手留疤呢。”<p>
霍权辞的眼里猩红,堂堂总裁夫人被人这么欺负,她居然一声不吭,还说是小伤,时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血性了?!<p>
“时婳,你是帝盛的总裁夫人,她余漫算什么?也能欺负到你头上?!”<p>
霍权辞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焦躁的想要毁天灭地。<p>
时婳看着他怒气中烧的样子,淡淡的笑开,“是你自己一遍遍的提醒我,让我不要有其他的奢望,这个总裁夫人的身份只是名义上的,我打败了一个余漫,明天就还有一个苏漫,程漫,只要我的老公继续用行动告诉大家,他不在乎我,来对付我的女人就永远不会减少,我做这样无畏的挣扎有意义么?不是我没有血性,而是你给了她们来伤害我的勇气,错不在我,在你。”<p>
霍权辞浑身的血液瞬间都凉了,甚至是有些狼狈。<p>
因为时婳说的很对,她总是能这么冷静理智的怼得他无话可说。<p>
她不是不气余漫,只是比起余漫,她更不待见的是他。<p>
“我和慕晚舟。。。。。。”<p>
他想要解释,却听到时婳凉凉的开口,“你去外面花天酒地与我无关,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也请你给我同等的尊重,你追求另一个女人闹得满城皆知,我怎么就不能睡在自己的朋友家,霍权辞,你未免太自我。”<p>
语言就是最锋利的刀,能将一个人戳的鲜血直流。<p>
霍权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落在地上的声音。<p>
这样的感觉好奇怪,也好难受。<p>
他说不出一句话,他们两人都像是刺猬,紧紧的蜷缩着身子,不给对方靠近的机会。<p>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霍权辞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悲悯,无端的让人心疼。<p>
“南时,我们走。”<p>
他淡淡的说道,垂下了眼睛。<p>
南时张张嘴,想要劝劝两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p>
霍权辞转身,没有任何停留,大踏步的从这里离开,背影十分孤独。<p>
时婳抿紧了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p>
客厅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如果不是地板上残留着一圈儿水渍,估计大家会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p>
戚焰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儿,眉眼阴鸷。<p>
时婳和那个男人看似在吵架,可是他们中间却有一种任何人都融不进去的气场,这样的气场让他觉得十分刺眼。<p>
以前他总觉得时婳这样的人谈恋爱是耽误她,所以他就算成为了戚家家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耽误她。<p>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去耽误,总有别人去耽误,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是他呢?<p>
他的眼里闪了闪,脑子十分冷静,时婳这样的性子,来硬的只会两败俱伤,想要她付出真心,必定要以同等的真心对待。<p>
她太聪明,谁真心谁假意,几乎一眼就能看透。<p>
“小花儿,既然累了就上去睡吧。”<p>
时婳的脑子里“嗡嗡嗡”的想,余漫那样对付她,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是她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霍权辞,所以与其责怪余漫,不如从源头抓起。<p>
“好,戚焰,今晚谢谢你。”<p>
说完,她转身上楼。<p>
而留下的童颜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戚焰,这个男人真是会找机会套近乎,“你死心吧,时小姐是总裁的,没有人能拆散他们。”<p>
男人身上的气息猛然一沉,仿佛他坐着的不是沙发,而是漂浮着黑暗气息的阎王椅,和刚刚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童颜被他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p>
戚焰的红唇勾了勾,“我愿意让着时婳,那是我的问题,别的女人是什么东西?如果你不是她的人,就凭你对我说的几句话,早就死了,你若是觉得我害怕得罪霍权辞,大可以再重复你刚刚的话,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p>
他的语气明明那么云淡风轻,童颜却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无形的气场给禁锢,他的身后仿佛挥舞着一把死亡镰刀,随时准备收割她的生命。<p>
这种窒息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惊惧的瞪大眼睛,最后竟然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