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自从上一段恋爱过后,她一直有所保留。<p>
人都是会变的,五岁的时候,她可以为了捕捉一只蝴蝶,跑到一公里外的田野,十岁时,她可以为一个冰淇淋,跑遍大街小巷,十七岁,她可以为了喜欢的人,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而现在,她为了生活,随便就出卖了自己的婚姻,她早就变了。<p>
霍琴琴看到她一脸茫然,真是着急死了,这女人完全不如晚舟姐,晚舟姐对哥哥就很热情。<p>
“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已经恢复了。”<p>
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可不想夹在气氛这么诡异的两个人中间。<p>
霍权辞和时婳都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后,霍琴琴又说话了。<p>
“哥,时婳,你们的性子太相似了,其实这样的两个人真不适合在一起,彼此只会互相伤害,我看得出来,你们中间有一条鲜明的界限,谁都不肯主动越过去,所以谁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喜欢。”<p>
人都是这样,想自己的问题想不明白,在面对别人的情感问题时,瞬间成为情感专家。<p>
“嘭。”<p>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霍琴琴的视线。<p>
时婳看着在前面沉默行走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老公,离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p>
她有心给慕晚舟让位,没有任何不甘,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p>
霍权辞的脚步一僵,眼里划过一抹危险,“时婳,我说过的话你忘了?”<p>
“没有忘,但是连你妹妹都看出我们之间的问题了。”<p>
“所以呢?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和你之间并不是互相喜欢的关系,是契约,是合同,你能承担违反合同的代价么?我早就说过,不要奢望我喜欢你,你也不要喜欢我,咱们心情气和的按照合同来,何必去想这些复杂的情情爱爱。”<p>
时婳的心口瞬间一酸,他的意思就是她现在要离婚是在无理取闹,是在奢求得到他的关心。<p>
毕竟若她只想着合同,就不会计较这么多,也不会想着离婚。<p>
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她在意,她越界了。<p>
时婳垂下眼睛,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说到点上了,她确实有些在意,在意他和慕晚舟的关系。<p>
这大概是占有欲在作祟,这种感觉折磨得她不得安宁。<p>
男人已经上车,车门是打开的,似乎在等她。<p>
时婳深吸一口气,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无法像霍权辞那样,做到真正的淡定,所以对她来说,趁早结束是最好的选择。<p>
她坐上车,看向他,“老公,我不想参与霍家的争斗。”<p>
霍权辞冷笑,“从你和我的名字写在一张证上开始,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我的敌人会千方百计的找到你,用你来威胁我,直到确定拿你作为筹码在我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为止,一个无用的人,他们要杀要剐你都无法阻止,时婳,你早就退不出去了。”<p>
时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握紧,他说的很对,这个男人总能一针见血的分析利弊。<p>
他有着绝对清晰的头脑,他就是一个富有城府,颇有远见,心思难测的商人!<p>
车厢里的气氛很沉闷,南时在前面安静的开车,有些为总裁鸣不平。<p>
总裁这一次为了寻找手镯,差一点儿丧命,时小姐从始至终,没有过问他受伤的原因,未免有些绝情。<p>
可这两个人的事情,旁人不好插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