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如此,再无奢求!天机盘,念在虚颖侍奉了您六十七个春秋的份上,助虚颖实现这小小的愿望吧。”
虚颖十指交叉握拳放在胸前,一脸虔诚。
荒神见状,爆喝一声:“你这是在祈祷自己还能有命活下去吗?少做梦了!”
话音刚落,他一脚踹在虚颖的肚子上。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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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颖被踹飞三十米远,狠狠砸在了通往天机盘高台的一排排阶梯上。然后顺势往下滚落三十阶阶梯,方才停下。
“噗!”
才停下,虚颖便猛的喷出了一口血雾。但紧接着,她便双肘撑起身子挣扎着一阶一阶往下爬去。
这时,嗖的一下,荒神闪了过来。
“虚少,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
他轻轻一脚踩在虚颖的背上。
顿时,宛如千斤巨力压了下来,压得虚颖再撑不住,狠狠趴在阶梯上,口吐鲜血,胸闷气短。
“待我不薄?杀我女儿,杀我女婿,抹除我的记忆,让我从此听命于你,这也叫待我不薄?”
虚颖冷笑。
荒神闻言愣了愣,抬脚,如拨一只乌龟翻身一般将虚颖翻了过来,仰面朝天。
虚颖冷眼一瞥,又笑道:“你掌控天机盘知天命又如何?你明知自己会败于苏先生之手,却还是要违抗天命,与天相争,最终落得江山被毁,仓皇逃命,如一条丧家之犬!”
“哼哼哼,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有意隐瞒了关于苏先生生死的预言,我岂会以举国之力殊死相抗!你这妖妇!与那对奸夫淫妇一样,故作聪明,卖弄玄机!我今日,便送你下去跟他们作伴!”
荒神一脸狰狞,杀气横生。
他抬脚,欲一脚踩碎虚颖的心脏,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只听虚颖面不改色悠然吐司道:“关于苏先生生死的预言,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也是天机盘最后的预言。”
“天机盘最后的预言?虚少,你这话危言耸听了吧?你该不会以为普天之下除了水之一族和你,就没人能操控得了天机盘了?关于苏先生生死的预言,我现在已不感兴趣。不过你若愿意说,那我听听也无妨。”
荒神一脸傲气的收回脚,别过脸,将目光投向远处,却用心在侧耳倾听。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知苏先生的生死!
他以为虚颖不会再说,所以刚刚他是真的打算痛下杀手,却没想到虚颖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她为了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居然愿意将关于苏先生生死的预言告诉他。
但实际上,虚颖心思细腻,深不可测。
她心中嫣然一笑:“如此一来,天机盘算是保住了。水之一族数百年的基业总算没有毁在我手上。千舞,你身体里流淌着水之一族的血液,终有一天,你会超越我,超越你的父亲,不再为天机盘所左右,相反,成为天机盘的主人!成为可以主宰天命的人!千舞,姥姥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看向蔚蓝的天空,舒心的深吸一口气道:“天机盘说:苏先生和柳曦月互为彼此的生死劫,若三年后的七月初七,柳曦月死了,那苏先生的生死,即便是天机盘也不可窥视!若那日柳曦月没死,则再过三年,七月初七,将是苏先生的死期。”
“生死劫?”
荒神震惊。
他暗自寻思:“看来柳曦月才是他唯一的弱点。相比于救白子慕的命,他似乎更执着于要杀我。若虚少此言非虚,三年后的七月初七,绝不能让柳曦月死!”
不过,话说回来,天机盘也不可窥视的生死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