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连夜赶制,关神医可还满意?”秦楚歌依旧平静如初。
关之林仰脖子灌入更多的烈酒,深吸了一口长气。
“我的好奇解开了,你配得上护国司帅的神威!”
“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你离开那无尽海域,却依旧无人敢踏破海界半步。”
“有些人生而为王,这炎夏的海王非你莫属!”
关之林话锋一转,将仰慕姿态卸下,继续说道:“只是,我还想试一试,我得为我的野心买单。”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疑问!”
“请讲!”秦楚歌摊了摊手掌。
“墙上那无数次征战的磅礴战图,你真的一次没败过?这是我的疑问,同样也是我想试一试的根本原因。”关之林在摊牌。
他想让秦楚歌败一次,败在他关之林的手里。
秦楚歌拿过一旁的烈酒,拍碎封口,仰脖灌下。
手托酒瓶,他淡笑开口。
“我肩膀上扛着的不是我秦楚歌的脑袋,是十万将士的脑袋,更是炎夏无数城池妻儿老小的性命。所以,我不能败!”
“我更不能退,这一步之退,便是鲜血洒地,便是从我手中失去了炎夏一寸之土。”
“这万里河山、蓝天海线、骏河寸土,都刻在我的心里。我若输,心愧!”
“愧的是兄弟、父母、朋友……愧的更是我的国。”
“不能愧,不可退,不许败。这,是我的信仰!”
酒穿肠而过,关之林抬头望天,喃喃说道:“既生瑜何生亮,君未归孤何安。”
于这感慨之中,映入关之林眼中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书房里那副磅礴战图。
这战图。
秦楚歌六年征战,两百一十八场大小战役的浩瀚之作。
细致一算。
六年,两千一百九十天,十天一战。
他踏碎一切,无人可匹敌!
这战图。
六千多个岛屿上,扬起的都是炎夏的旗帜。
以鲜血洗礼,迎风招展。
这战图何其的恢弘?
当真是,国之海,海啸九州。海之国,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