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红唇撅起。
这罗拂也挺放得开的,居然对有妇之夫做这种事。
她正发呆,屠沉走进来,“你要洗衣服?会吗?”
“会倒是会,应该吧……”樊梨梨冲他甩甩丝帕,“罗拂塞你衣服里的,要不要我给你洗干净?”
屠沉皱眉,瞧瞧丝帕,又看看樊梨梨,“你不生气?”
樊梨梨一愣。
她为什么要生气?
虽然两人名义上是夫妻,那也是原主和屠沉。她不过是把屠沉当室友兼避风港看待,等到有一天,她能在这个时代独立生存了,肯定会离开。
到时候,屠沉想娶谁就娶谁。
“我不生气,要是你真喜欢罗拂,我会祝福你们的。”
屠沉神色微敛,却没说话,只转身去镇上做工。
樊梨梨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突直跳。
他刚才是不是白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要瞪她?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一上午,樊梨梨都因那个白眼而心神不宁。
要知道,屠沉是个挺光明磊落的人,从不在人背后嚼舌根说闲话,面部表情比蜡像还少,樊梨梨深刻怀疑他是面瘫。
结果这个面瘫,居然朝她翻白眼?
呜呜,这男人是不是更年期啊?
捏着丝帕,樊梨梨突然灵光一闪。
难不成,屠沉是觉得,连罗拂这个外人都会绣丝帕,而她作为他名义上的媳妇,连针线活都不会?
哼,不就是个丝帕吗?
谁不会绣啊!
樊梨梨翻箱倒柜找出针线,自信地研究半天,最后对着白布发呆。
怎么绣?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女红不是她的必修课,连选修都算不上啊!
樊梨梨掩面而泣。
屠沉还是继续鄙视她好了。
傍晚,屠沉扛着一袋米往家里赶,路上却遇到罗拂,黄珠和蔡瑶。
这三人时常聚在一起,一看见屠沉,立即嬉笑几句,因为屠沉毕竟腿上有伤,走动时身形不大稳当。
罗拂笑够了,才对另外两人道:“咱们背后笑笑没事,可别在屠四哥面前笑,否则他该伤心了。”
黄珠立马道:“阿拂,你可真是人美心善。当初屠四哥没娶到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蔡瑶冷哼,“就那种穷酸的瘸子丑鬼,哪里配得上咱们阿拂。阿拂以后要嫁给达官贵人,成为贵女,哪是他屠四能娶到手的?”
罗拂心中得意,却对二人说,“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只要能嫁给心爱的男子,是不是贵女又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屠沉已走到田坎上来,罗拂羞答答地被黄珠和蔡瑶推到屠沉面前。
夕阳下,罗拂面如桃花,娇艳欲滴。
“屠四哥,你做工回来了?”她娇羞地问,“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喝盏茶?我煮的茶……”
话没说完,屠沉已从她身边擦过,撂下一句,“自重。”
霎时,罗拂脸色绿了。
黄珠和蔡瑶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