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闭关前还有些担心染月能不能控制好局面,直到守着沉睡的墨宴闭关一月后,隐约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兽鸣。
那不是普通的兽鸣,像是什么巨兽发·情时的求爱。
【主人,染月真是个人才。】
系统的声音有些无语,还带着点幸灾乐祸,【我监视着魔宫动向,刚才亲耳听到的,染月对外说墨宴发·情期到了,兽。性大发,他下令让人封锁魔界,免得你哪日受不住墨宴,墨宴不能安然渡过发·情期便发狂为祸六界。】
柳折枝表情有些僵硬。
这方法不能说不行,甚至效果显著,既解释了墨宴为何不露面,又能让六界不敢上门找事,但……从今日起便是人人皆知他与墨宴要日日夜夜春宵苦短了。
等到百年后墨宴苏醒,估计整个修真界都会谈论,墨宴的发·情期整整持续百年,他也被墨宴折腾了一百年。
方法很好,就是有点费他的脸面。
柳折枝默默叹气。
罢了,能保蛇蛇与魔界安然无恙便好,脸面什么的……倒也不必太过纠结。
此事就这样被柳折枝默许了,原本闻修还很忐忑,怕染月这么干得罪了柳折枝,如今见迟迟没有怪罪,终于松了口气,“若日后仙君问起,便说这命令是我下的。”
他上赶着要背锅,染月却不领情,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自己呆,还把仙君当傻子?”
“我……”
“做好你自己的事,少来恶心我。”染月毫不留情的拿话刺他,自从知道了他的心思便无所不用其极的逼他离自己远点。
闻修也不生气,只眸色深沉的盯着他,“你究竟被下了什么禁制,或是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我定然帮……”
“我啊,我离了美人活不了。”染月慵懒一笑,指尖暧昧的划过他侧脸,“喝花酒,跟美人厮混,我习惯了过这样的日子,你呢,死板又无趣,比木头还呆,还是个男人。”
“我这辈子啊……”染月倏然收了笑,语气厌恶,“最讨厌男人,尤其是喜欢我的男人。”
他又这样喜怒无常了,恨不得把自己是坏人写在脸上,闻修目送他离开,看着他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出神。
离了美人活不了。
这句话虽然是染月故意说给他听,想要让他放手,但他隐约觉得或许玩笑里面会夹杂着真相。
若真是如此,似乎也能解释为何染月明明从不与美人共度春宵,却整日混在美人堆醉生梦死。
至于死板无趣……
闻修认真想了想,觉得等尊主醒了是可以跟尊主好好学一学的。
尊主那么厉害,都能把仙君哄来做道侣,他哪怕跟尊主学会一招半式,应该就能摆脱死板和无趣了。
就是尊主有时候挺不要脸的,但是为了染月……这脸不要一会儿好像也行。
闻修打定了主意,这一百年不管染月怎么给他冷眼,怎么拿话激他,始终和过去的许多年一样,默不作声往染月身边凑。
染月喝花酒他也比以前更积极的给付灵石,有时候还会多给一点,一来二去伺候染月的花魁都被他给感动了,看他眼珠子恨不得掉在染月身上,忍不住给他透露了一点消息。
“闻修大人,月主子吩咐了,让我们涂最漂亮的口脂,往他脖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留印子。”
闻修一愣,“月主子?”
他听过这些美人管染月叫月郎,那是叫情郎的称呼,也听过叫染月大人,毕竟染月是左护法,今日还是头一回知道,花魁私下里会叫染月一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