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蛇蛇无论多大都是恋爱脑,弄得好像自己在骗纯情少年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柳折枝心虚更甚,愣是没敢继续看他,低头拨弄算盘,轻声回绝了,“不必,皇位怎可拱手让人。”
“你不要?”这回换墨宴愣住了。
柳折枝摇摇头。
不是,怎么回事啊?柳折枝怎么不要皇位了?
墨宴傻眼了,在他掌心绕圈的手指都僵住了。
说好的统一四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呢?他不要皇位老子费尽心思抢来干什么?!
千算万算没算到柳折枝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墨宴有心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却又没法问,毕竟自己现在披着十三岁的壳子,一问就全露馅了。
“那你要什么?”思来想去,墨宴换了个方式问他,“柳折枝,你有什么心愿吗?你说出来,只要你说我就给你办到。”
我希望蛇蛇快点来,纯情小蛇蛇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蛇蛇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小蛇蛇说话太直白了,情意和欢喜全往出说,还爱哭……
柳折枝暗自叹了口气,出口的话却是带着期待的,“我希望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
浮生镜中真真假假,不过浮生一梦,重来一次,他又何必纠结苍生如何,只求不要重蹈覆辙便好。
长姐和墨宴都是他的命,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两人好好活着。
他是这么想的,墨宴怎么可能靠着他的只言片语猜出他心中所想,自己沉思了许久,终于猜出了他的目的。
柳折枝肯定是不想上朝!
上朝要面对满朝文武,他社恐,他害怕!
自认猜中了真相,墨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放心,有我呢。”
他不说还好,他说完柳折枝更不放心了,而且明显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你与长姐可有书信往来?”
柳折枝有些突兀的转移了话题,他还是更倾向于先试探一下长姐,看长姐如今有没有关于浮生镜的记忆。
“长姐在跟大燕打仗,我偷着运了军饷和粮草过去,书信还没有,跟我有书信的话……被抓到了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这么说倒也合理,柳折枝原本想着写信给长姐,如今也只能歇了这个念头。
见他不再追问,墨宴松了口气,克服社恐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跟长姐有联系的,不然怕瞒不住他。
用神魂重新开启的情劫,这里面的一切都靠神魂支撑,柳容音也是神族,墨宴自认还没有那个本事伪装出神族的气息,但凡柳折枝和柳容音通了信,那信上察觉不出神族气息,柳折枝必定起疑。
没有神族气息就说明不是柳容音开启的这次情劫,一共就三个变数,不是柳折枝,也不是柳容音,剩下操控这一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又是一月过去,墨宴背着柳折枝干了不少大事,他那些兄弟死的死残的残,等到出门绝对不会有人敢招惹他们的时候,墨宴终于带柳折枝逛街去了。
掌管中馈一个多月,柳折枝见了城中许多铺子的掌柜,连府中那些下人都认全了,如今墨宴说要带他出门,他倒是没有多排斥,多少有点习惯与陌生人接触了。
两人换了常服并肩走在街上,暗卫也隐在人群中远远跟着,墨宴从出门就时刻注意着柳折枝的表情,发现他只是走的缓慢,并没有太过害怕,这才稍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