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真厉害,难怪让十一教绣花,就这么憋着,绝对能把公子憋出一句话。
墨宴挑挑眉,就差把胸有成竹四个字写脸上了。
看看,他多会选,柳折枝不是害怕吗?那就找个比柳折枝还弱势的。
十一最守规矩,有事没事就跪下请罪,他赌柳折枝很快就会受不了,主动跟十一说话。
果然,没一会儿柳折枝就受不了了,默默敲了敲桌角。
在他眼里十一还是个小孩呢,而且是一个对墨宴忠心耿耿的小孩,看在墨宴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不管十一。
他是有心弄出动静让十一先起来,谁知道十一比他想象的还古板,听到声音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满,赶紧把头压得更低,高声道:“请公子责罚!”
柳折枝:“……”
他算是明白了,跟十一这样的人就是要直说才行,不然会有更多的误会,他要是再不让人起来,也不责罚,十一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找墨宴领罚。
一刻钟后,十一真跪在那跟他请示了,“公子心善,不忍心责罚,十一这就去找主子领罚。”
说完又给他行了一礼,然后起身就走。
柳折枝眉头紧锁。
如今的蛇蛇可不会给他优待,让十一教绣花羞辱他没成,指不定下回他又要被逼着去接触谁,与其还要对别人发作社恐受煎熬,倒不如留下十一。
至少十一话少,而且守规矩,不至于热情得让他害怕。
眼看十一要走出去了,柳折枝努力压着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狂跳的心跳,越发作社恐语气越冷淡,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站住。”
十一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又往地上跪,“请公子责罚。”
柳折枝惆怅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震惊于他的一板一眼,但心里却没有那么怕了,这样古板的人对社恐来说算是很友好。
“坐。”沉默片刻,柳折枝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十一不敢。”
“坐。”柳折枝又重复了一次,还加重了语气。
这下十一不敢出声了,干脆利落的服从命令坐回去,然后就不动了,头越来越低。
柳折枝也不说话,只是动作熟练的拿起绣花针,开始绣墨宴要的荷包。
他绣了两个时辰,十一就恭恭敬敬的在那低头等了两个时辰,从头到尾不敢看他,直到绣好的荷包被放在眼前,十一才怔愣的抬起头。
“公子你……会女红?”
那主子让我来教什么?
主子请来绣娘教我半个月我没学会,结果公子人家本来就会,根本不用教?
这一刻,十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十二总说主子有病,这么看确实是不太正常,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都以为他要回去挨板子了!
“嗯。”柳折枝应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让他拿着荷包去给墨宴复明。
可十一实在是太规矩,也把他当府里的主子,根本不直视他,压根看不见他的示意。
最后柳折枝没办法,只能又多说了几个字,“拿去复命。”
“是,公子。”十一立刻拿着荷包走了,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柳折枝的社恐在他这都害怕不起来了。
实在是太古板太呆了点,只听令行事,你不跟他说话他就真不动啊。
墨宴趴在屋顶看了全程,看到柳折枝无奈的表情,要不是提前捂了嘴,早就笑出声了。
这社恐不也挺好缓解的吗,找个不凶的,比他还怕的,恭恭敬敬服从命令,根本就不会发作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