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凡能现身碰到柳折枝,墨宴都得去把他嘴唇亲秃噜皮。
这么开心的时刻没有亲亲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眼前的景象却还是停留在自己穿书的那一刻,柳折枝试图感应墨宴在哪里,也尝试了召唤系统,甚至想跟浮生镜或是长姐用神魂建立联系,可惜始终没有结果。
出不去,也无法让浮生镜按照两人最初进来时所想重新开启情劫,柳折枝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差了某种契机,而这个契机应当是要用灵力来召唤,可问题是……他没有修为。
他跟墨宴进来就是要重新历情劫拿回当年历劫时消耗的修为,如今他没有修为无法开启情劫,不开启情劫就找不回当年耗费的修为……
竟是就这么陷入了无解的闭环。
觉得墨宴就在某一处看着自己,柳折枝难免有些心虚,因为他又要做让墨宴生气的事了,没有修为只能用阵法来凑。
眼看他咬破手指以血在空中画下符咒要开阵,墨宴都让他气笑了。
柳折枝,不愧是你,我跟长姐给你续命,你自己在那作死,你那身子能承受住再开阵一回吗!
你他娘的想气死老子就直说!
墨宴怒气腾腾的在原地直转圈。
你不行你就等我动手啊,就算我是魔,我拼了命在这神器里折腾一回也比你开阵强!
什么事都自己扛,一点没想过找我帮忙,我在你眼里是个死人吗?你学着依靠我一回能累死你啊!
墨宴骂骂咧咧,是生气,更是心疼。
柳折枝学不会依靠他,甚至都想不到依靠他,不是不爱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而已。
修真界五百年的独当一面,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的折枝仙君从始至终都是个傀儡,一个傀儡哪有退路,吃尽了苦头便不会再想起还可以依靠别人了。
墨宴想起了在现代看到的,六岁之前的柳折枝。
分明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孩,会甜甜的笑着叫姐姐,会抱着蛇蛇一起荡秋千,每天都在笑,过得无忧无虑,那样小太阳似的孩子,最终却被折磨成了情绪淡漠不识爱恨,连出门和跟人说话都害怕的折枝仙君……
魔族对天道没有什么敬意,但也只是不敬而已,今日之前墨宴从来没有这般真切的恨过,这是第一次,墨宴恨天道恨得想不顾一切将其推翻。
神界,天道,即便不为别的,只为了给柳折枝报仇,他也得去一趟神界。
这毁了柳折枝的天道啊,不要也罢。
柳折枝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一直在潜心布阵,可就在要取心头血开阵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耳边缓缓响起阵阵好奇的声音。
“这就是大周来的质子啊?听说他还有个长姐,出生就一头白发,是不祥之身。”
“他可是大周的大皇子,算是嫡长子呢,要不是有个不祥的长姐,大周哪能舍得让他来做质子。”
“也是个可怜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我们九皇子,听说是九皇子用军功换的,指名让他来做质子……”
大周,长姐,不祥。
柳折枝心中默念这三个关键词,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情劫重新开启了,不是他开阵开启的,他也未曾感受到蛇蛇的魔气,难道是长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