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笑一下就想贿赂我,让我别说你了?”
“我是想说……”柳折枝眼底笑意渐深,“蛇蛇好贤惠。”
墨宴一愣,这辈子没想过贤惠这个词能用在自己身上,反驳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问了一句,“贤惠点你喜欢吗?”
“蛇蛇什么样我都喜欢,不必学旁人。”柳折枝语气认真,“骂人也是喜欢的,蛇蛇骂人很好听。”
如果身后有尾巴,墨宴现在能把它摇出花。
柳折枝说我骂人都好听!
不愧是柳折枝,怎么说话这么好听,这不得亲一口?
墨宴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结果刚亲上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是十二拎着热水进来了。
踏入营帐的瞬间,十二看到自家主子抱着陛下,陛下嘴还明显有些红得过分,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蒙眼睛还是该放下水。
“你他娘的……”
“主子,是你说水烧好了就拎进来的!”十二说完放下水就跑。
要不是他跑得快,墨宴绝对得给他两脚。
“算了,一会儿水凉了,先洗澡吧。”墨宴转身去把水拎过来往浴桶里倒,“你先把战甲脱了扔一边,这有木头挡着外面看不见。”
这回他没用别人,自己来来回回拎了三次水,看着柳折枝泡进去又开始帮忙擦战甲上的血迹。
柳折枝跟将士们同吃同住,所以不会把自己收拾的多干净,不然很难融入进去,但墨宴见不得他委屈自己,始终记得他的娇气。
给他铺软乎的床榻,给他打水洗澡,还把他刚换下来的衣服都给洗了。
“柳折枝,以后你要是再打仗不想带我,就带着十二吧,他也能照顾你,我的暗卫都给你用。”
柳折枝撩水的手顿了顿。
应该是没有以后了,他心里清楚,墨宴来了,那便拖不得了,拖久了难免会重复以往无数次的结局,他得留墨宴活,所以要尽快攻城。
等墨宴带兵去截大燕的援军,他就得攻城,城破了那些援军自然会退回去,如此才能保墨宴平安,不会再有战死沙场的悲剧。
“好。”柳折枝应下了,用水声掩盖了心中的不舍和自私。
他到底是没有守住初心,要强行攻城,以血肉铺路跨越那些毒物形成的屏障破开城门。
可他不后悔,他不要做问心无愧的明君了,这辈子只自私这一回,以命换命,换他的蛇蛇赢一次,那千古一帝让他的蛇蛇来做,他很放心。
等他从浴桶里出来,墨宴就着他的水也洗了一下,军营里热水是稀缺物,墨宴能为他费心烧水,却不会为自己弄。
天已经黑透了,两人吃了干粮又召集将领简单商议一下明日墨宴领兵的事,等众人散去柳折枝才有时间问京中的情况。
“长姐可有什么话带给我?朝中如何了?”
“都好着呢,长姐监国不比男人差,话没给你带,倒是带来一封信。”墨宴拿出信放到一边,没等他伸手去接就先把他抱起来放到榻上,“明日等我带兵走了你有的是时间看,先干正事。”
他说的正事绝对不是正经事,但柳折枝没拦他,三个多月的思念和即将到来的分别,都让柳折枝舍不得拒绝。
即便他诸多纵容,墨宴也还是只折腾了一次,难得的节制,然后就是抱着他亲不够似的,弄得他满身都是红痕,但还算理智,没往脖子上亲,免得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