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最好的朋友,已经和当今帝王再也无法分开融为一体的朋友,那个明知道危险也依然赶来救她的朋友,即便知道她和柴祎牵扯,可却不舍得她受委屈宁可用陛下的身份来抢绣球的沈含章……
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不含一丝杂志的,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萧惠群不傻。
她知道柴祎和柴绍是无法调和的对立面,甚至是不死不休的境遇。
为了沈含章,她祈祷着柴绍能够所向披靡,能够破除艰难险阻,真真正正的掌握权势。
给含含一个稳定而美好的未来。
所以不管是她父亲,还是柴祎……都必须输。
她已经对父亲失望至极,而对柴祎……不动心,就可以无所谓的看着他走向灭亡。
萧惠群知道自己向来自私。
无情且自私。
但是没办法,她只能这样选择。
“阿群。”柴祎放弃了之前所有不正经的称呼,带着几分认真和祈求:“开开心心的嫁给我,好不好?”
萧惠群睁开双眸,眸光如水,沉静而无情:“你不想救你那个属下了吗?”
“嫁给你之后呢?立刻带着我回皖南吗?那程英华怎么办?你的计划又怎么办?”
“不要告诉我你会放弃一切。”
只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藩王,若真的是那样,我愿意跟你走,偏居皖南,直到我死的那天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
但是看着她的表情,柴祎读懂了她心中的话。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
“你做我的皇后,不好吗?”
萧惠群嗤了声,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两人并未达成一致意见,但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门外面也响起了敲门声。
有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凤冠霞帔。
“奴婢奉夫人之命来给姑娘梳妆打扮。”
“出去。”萧惠群冷声道:“我不会穿这个的。”
柴祎深深呼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不要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
毕竟以往确实是他不对,她生气抗拒也情有可原。
但今天这个堂,她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
他站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把她们两个赶出去,重新来到萧惠群身边:“换上吧,别逼着本王亲自给你穿。”
萧惠群依然不为所动。
柴祎猛地出手,点在她的脖子上,萧惠群只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人事不知。
柴祎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放在床上。
无比虔诚的给她换上了喜服。
随后后换上了自己的。
待衣服穿妥之后,他将人抱到梳妆台前,把外面的侍女重新喊了进来,让她们给萧惠群梳头发戴上凤冠。
“这身衣服确实简陋,不过这是特殊时期,阿群你先担待着。等以后,我一定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几个侍女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激怒了这个看着不正常的男人。
实在是太恐怖了啊!
昏迷的新娘和俊美无双的新郎,在天地的见证之下,在周府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拜堂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