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不错。”吕布暗自思量道。
“痛快!痛快!”武安国大吼道。
联军阵营宋时江身后,一众文武中,鲁智深大声叫唤了起来:“那武安国端的是条汉子,洒家喜欢。典韦兄弟,那家伙气力不错。”
一旁典韦说话了,声音粗豪:“不错,某也喜欢这汉子了。气力嘛,比某家是弱个几分的,不过很是不错了。”
宋时江听得身后议论,接口说道:“兄弟们若是看中那武安国,一会他不敌之时,你等尽与我上去救人。”
“遵命!”聚在后面的武将有卢俊义、赵云、鲁智深、武松、典韦等诸多将领,俱拱手接令。众人于是身不离鞍,兵器在手,时刻做好了准备。(有看官要问,林冲及马军诸营主将哪里去了,他们散作几路,俱在汜水关和自己营寨内捡拔训练西凉降卒呢,已是多日劳累不曾片刻休息。)
这边说话间,阵中两将已是缠斗在了一起。一个武艺高强、天下无双,一个浑身蛮力、力大如牛,“轰轰轰”一声声惊雷般的碰撞声惊得四方围观色变不已,无数的碎石尘土在碰撞中漫天飞舞,将两人的身形弥漫。
“不好!”赵云艺高眼毒,振声说道,“吕布是故意硬碰硬的,只为费那武安国气力。待得武安国举锤迟缓之际,就是其授首之时。”
“什么?”鲁智深大惊,大叫起来,“难不成吕布气力比武安国还大?”
“不是气力更大,是气力更绵延,更会合理发力。”赵云缓缓说着,眼睛已是变得闪亮,发出震撼人心的光芒。他也是心痒了,真想和那吕布斗上一斗呀,遇上一位绝顶高手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呀。
“若不想那武安国死,该去救援了。”赵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中打斗,就算尘土弥漫也遮挡不住他的目光。“准备……出发……”
说话间,阵中又是激斗碰撞了好几个回合。却只见武安国的大锤已是慢慢的迟缓了下来,不复先前的快速凌厉。
“受死吧!”吕布突的发出一声大吼,方天画戟一戟劈出,当头对着武安国怒斩而下。武安国察觉到这一戟的凶猛,也是怒吼一声,竭尽全身的气力,双锤交叉,硬生生将这霸道凌厉无比的一戟挡了下来。
可惜这一戟实在过于凌厉,“噗”只一声,武安国左手手腕应声而断,继而“砰”的一声,数十斤重的大锤带着左手重重的坠落在了地上。
“受死吧!”吕布见得一击未曾击杀成功,又是一声大吼,方天画戟画个圈后就势收回,又是朝那武安国头颅重重击下。
众诸侯反应不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猛将武安国亦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彭”的一声,一支鹅蛋粗大铁戟重重的撞上了凌厉击下的方天画戟,力气是如此之重,重得就算是吕布也是双臂发麻,画戟亦是几乎脱手,狠狠的歪向了一边。
“还不快跑!”粗豪声震天响起。
却原来是赵云提早发觉武安国不敌,叫出声来。宋时江帐下将佐闻到之后俱快马齐出来救,鲁智深典韦两人最是焦急,快马加鞭,当先赶到,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武安国手腕已断。典韦见得吕布还要击杀,右手重重甩出大铁戟,救下了武安国。
鲁智深见得时机,一把捞起武安国庞大身子,置于自己马上,向己方阵营策马跑去。
“何人还来送死?报上名来!”吕布方天画戟被撞,满腔的怒火霎时升起,红着一双吐火的双眼,咬牙切齿吼道,那本是俊朗伟壮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
典韦呵呵笑着,大声叫道:“某家典韦。”
“典韦,受死吧!”吕布听得大名,虎吼一声,双臂高举,方天画戟透出漫天的杀气,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狠狠的砸向典韦。
“吼!”震天的呼吼声响了起来,典韦见得吕布凶残,不由也是怒目圆睁,怒吼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剩余的那支大铁戟,狠狠的抡了回去,那铁戟瞬时只见黑色的身影,携带乎乎的风声。
“轰!”两戟相撞,同样发出了冲天的巨响,听者无不是气血上涌,翻腾不已,“唏律律”,两匹战马齐声悲鸣着,直直后蹬了好几步。
吕布双臂顿时发麻,思量道:“比那武安国气力还要大上几分。”于是,面色登时凝重了起来,原先那怒气与嚣张俱已消失无影无踪。
典韦也是面色凝重,他本使双戟,如今只有一戟在手,与那吕布方天画戟相比,足足短了数尺。刚才猛烈一撞,短戟所受力道远比长戟沉重,他现在两只手掌已是虎口开裂,双臂发麻了。
“典韦,是条汉子!可愿降我西凉,保你荣华富贵!”吕布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壮汉了,出声招揽起来。
“哈哈,某家要的是伐你西凉,斩杀董卓,清正朝纲。”典韦哈哈大笑,赶紧乘机舒活舒活发麻的手臂,他哪知吕布说话的目的其实也是为着舒活筋骨呀。
“如此,那只好战了!”吕布冷冷说道。
“那就战!”典韦雷震般吼道。
吕布拉起赤兔马缰绳,后退了数步,方天画戟平平举起,怒目圆睁,虎吼一声,刹那间,赤兔马若离弦的箭一般冲起,那画戟更如深色的巨龙一般,弥漫着浓重的霸道杀气,嘶吼着,破风冲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