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莹笑着说:“他家兄妹三人,有两个妹妹,平日里他们夫妻和父母同住。后来他妻子嫌他没本事挣大钱,和他离了婚。他看我为人善良,渐渐对我有了好感。你知道的,女人嘛,一生错过一次,再也不想错第二次了,直到他为了表示他的真心,将他家的房产过户到我名下,我才接受了他的感情。”
汪江玥笑道:“如此说来,你现在算得一大款了,北京的房子寸金寸银,一套房子就价值七八百万元。”
“经历了大是大非,我岂是那种贪财敛财的人,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也就心满意足了。”
汪江玥又提起王云的父母,说他们俩年纪大了,女儿没了,也真不容易。原来只是让你假冒一下,竟然就弄假成真。
张丽莹说:“福兮祸兮,谁又能说得清?当年张成刚出了事,我娘家人就不大与我来往了,特别是我哥哥,生怕因为张成刚的事丢了工作,更是与我很少来往。倒是王云母亲,一天一个电话,一开始特别让人烦,后来哪一天不打电话,反而觉得少了什么。他们提出要认我为干女儿,我也不好拒绝,也就答应了。”
“他们原本也是善良人,这样也好,多一个亲人,日子会过得更踏实一些。”
“这次你来了,有些话我们就可以当面说。电话中说话总象是隔着什么似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尽管这些年过去了,对张成刚的现状我一无所知。历史总是客观存在的,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我和他有这么一段,而且还有个孩子,我担心万一哪天他的家人要来认孩子,对孩子也是不小的打击。所以,我想麻烦你,有机会帮忙找到他的家人,打听一下他的具体情况,我心里也有个底。”
汪江玥歉意地说:“一开始,我也有心要去看看他,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说起来,当年在香港给孩子拍的那些视频资料到现在还在我家的保险柜中,原是我去香港前他让我拍的,说好回去后带给他。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孩子的视频,就出了事。这你放心,回去后我立即设法联系。”
“那就太麻烦你了,我现在也不想和以前的人联系,让别人知道了反而不好,也只有你这个好朋友了。”
“我们是患难朋友。冤有头,债有主,我对你也是有愧疚的,当年要不是我从中牵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生?”
“这哪儿跟哪儿啊?路在自己脚底下,要怎么走,也都由自己决定。绝对怪不到你头上去。”
晚上,高大海去父母家住了,汪江玥和张丽莹睡一张床,两个孩子住一屋,王云父母住一间房子,因为没有太多的亲戚,他们也没有多少人来往。张丽莹说:“往事不堪回首,当年我给张成刚当金丝雀的时候,我们也有很多次同床的经历,一晃我们都老了,孩子也长大了。可见,无论高兴与痛苦,时间不等人。
她又问起李小山的情况。
汪江玥笑着说李小山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来了。提起瑞泽来,颇感慨了一番。
张丽莹说你真是个善人,养别人的孩子这是天下所有的女人所不能容的,你这样对他。”
汪江玥说:“孩子是无过错行为的人,况且,女人本来就心软。我呢,现在是家庭事业双丰收。”
张丽莹笑问:“是吗?”
汪江玥告诉她自己当了单位唯一的一位副局长,与张成刚当年的位置是一步之差。
张丽莹惊得目瞪口呆,继尔笑道:“真看不出来,你的能量这么大?”
汪江玥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如果当年不是张局长将我安排到行政工作部的话,我怎么会有今天?所以,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与你们缘份是不浅。”
第二天一大早,化妆师来给张丽莹化妆,汪江玥做的早餐。十多点的时候,迎亲队伍来了,新郞高大海幸福地笑着,一口京腔京韵,一身西服显得特别精神。
婚礼是在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举办。
婚礼举行的过程中,司仪非要求女方来宾讲话,张丽莹说那就请我姐姐汪江玥说两句。
在大庭广众面前讲话汪江玥是内行,她的每一句都非常老到,掌声雷动中,一个中年女子走上婚礼前台,还没有等汪江玥下台,一把抱住了她。
司仪惊呼:“这是做什么?”
那女了拉着汪江玥的说:“我是男方佳宾的代表,我叫高月梅,这位是我大学同学。”
汪江玥看她一身名牌,气度非凡,惊道:“十多年没见,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司仪立即扇情地说:“这简直是缘来缘去都是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个人在宾客席上就座,高月梅嗔怪她:“你来北京也不给我打声招呼?要不是在我哥哥的婚礼上遇到你,看样子你绝对不会联系我的。”
汪江玥笑道:“有这个想法,却担心会惊忧了你的正常生活,所以还很为难。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高大海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