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之事告一段落,而这一趟收获最大的就是北疆王,不仅有佳人入怀,还有了一个大粮仓。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秦州,南辛夷想起了在南家被人下入大狱的时候,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那个让他们免于斩头的男子,吕涵之,不知他怎么样了?
而此刻的秦州,府中一个儒雅的男子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少爷,东城那边患病人数日益增多,难道又要封城吗?”
“为何这瘟疫,总是抓住我秦州不放。多年前鼠疫猖狂,不得已封城,牺牲了一少部分人而换取更多人的生机,现在又是这种不知名的疫情,难不成,这是上天对上次封城之事有怨言,所以,又降了这瘟疫来惩罚我们的吗?”吕涵之连日来帮着父亲处理这些事,已经身心俱疲。
“找到大夫了吗?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引起的?还有什么药可以止住?”吕涵之俊眉紧锁,已经毫无头绪。
“没有,城中的大夫也都感染了病,其他州郡的大夫只要听说是秦州这边,都怕染上疾病,根本都不敢往这边来!”
“这可如何是好?”
那小厮看着自家的少爷,也是跟着着急,他这个少爷,作为秦州的少主,其实做的已经很好了。
两年前,秦州大旱的时候,他从一个女子那里买到了塑料管道的秘方,并将它制作出来,将河流之中的水引到田地里面进行灌溉,这才解了秦中的大旱,让百姓不至于饿肚子。可是此次这种不知名的病情,却让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少爷更是整夜整夜的都没办法休息。
“我们要是能够请到鬼医,说不定秦州还有救!”小厮说道。
“鬼医行踪飘渺,又从何处寻起呢?”吕涵之有些无奈。
……
甘甜将从树上摘下来的刺梨,递给南星,说道,“吃吧!”
南星诧异的看着她手中的那些带刺的红色的果子,问道,“这东西也能吃吗?”
“当然,他可是一味好药材的,是甜的,放心吃吧,毒不死人!”
甘甜说着用两块石头将刺梨夹在中间磨去它身上的刺,然后又将刺全部吹掉,剥掉两头的杆子,然后便喂到了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南星见她吃的香甜,也忍不住学着她的模样,将刺梨身上的刺去掉,然后细细的嚼起来,还别说入口甘甜,当时他从来没有吃过的一种香甜的味道。
“甘甜,你想你爷爷吗?”南星问。
“想啊,可是爷爷走不动了,他留在边境有唐家的吴掌柜护着,都能过一段安稳日子,等我找到了父亲和母亲再回去接他!”甘甜道。
“你父母在哪里呢?”
“爷爷带我走时,父亲还是宫中的御医,这么些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一定会好好的!”南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家世居然如此之好,这样豪门贵族的女孩居然能够放任她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
“宫中生活又岂是这么容易!”甘甜跟着爷爷在外游历的时候,也会听人说起宫中的事情,而爷爷也会给自己讲一些宫中的生活,高高的宫墙之下,明争暗斗,甚是激烈,就算是御医,也是提着脑袋过日子。
“别想这么多了!这野果儿真好吃!”南星见一向开朗的甘甜此刻脸上沾染了些许哀愁,忍不住的心疼。
“为何这一路上都没有见什么人?”甘甜好奇的问。
“是啊!为何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南星也很纳闷。
不止南星,就连唐决明也觉得这种情况有些不对劲,他们走的这条路是官道,而且,现在他们距离秦州已经不远了,按照道理来讲,往来到秦州做生意的,进城出城的老百姓应该是络绎不绝,可是现在,却是一个人也看不到,这就很奇怪了。
“大家警惕!”唐决明提醒道。
所有人都将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可是一路走过来,还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人来拦路抢劫或者是刺杀。
直到大家伙走到秦州门口,一股浓浓的药草味传来,而守城的士兵全部都戴着口罩,他们才知道,这是秦州病了。
顾九皱了皱眉,轻轻地捂住了口鼻,“唐将军,这秦州城咱们还是不要进了吧!这像是一座死城!”
唐决明白了他一眼,知道顾九在担心什么,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看着那个探出小脑袋瓜四处张望的南锦航,却也迟疑了一下,心中居然有了和顾九一样的想法。
“你们是干什么的?”守城的士兵发现了他们,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