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三人同仇敌忾,此刻结交为异姓兄弟,更是少不得同饮佳酿,三人喝的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离去。
杜远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双拳不自觉的握紧,周边对他的议论声他仿若未听见,他顶着已经肿起来的脸走出了望月楼。
杜家二少爷抢占妻子造纸的技术,还为了迎娶新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妻子休逐出府的事很快传到了江郡守的耳朵里。
江郡守气的将手中的白玉茶盏一下子砸到地上,砸到跪倒在地的江松音身边,溅起的茶水烫的江松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破碎的瓷片甚至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肤。
“这样不忠不义之人,不配为我江家的女婿,明日就到他家退亲!”江郡守说。
江松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强忍着眼泪,小声的说:“可是爹,我已经——已经是他的人了!”
“什么?”江郡守一拍桌子,直把跪着的女人吓得一哆嗦,“你——你——好不知廉耻!”
江松音此刻心中也是悔恨交加,她怎么知道这个名动天下的杜二少爷居然是偷窃别人成果的盗贼。
“爹,女儿也不知这造纸术不是他所创,外人皆传言,人人都道杜二少爷才华横溢、天才绝伦,女儿不察,一时信以为真,女儿看他一表人才,又有如此才华,想来未来也是前途不可估量,一时糊涂,这才——”江松音凄然道。
“糊涂啊糊涂,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嫁人之前就失了清白,若是将你嫁与他人,后半生必然悲惨一生——”
事已如此,江郡守叹了一口气,说:“也是我平时对你教导过少,养成了你这骄纵任性的脾气,女子家最注重的就是名声,如今你们已经行了夫妻之实,自然也只有下嫁这一条路可走了,”
“
好在开采盐矿,经销细盐一事还是由杜家经营,这一条路子是其他人抢不走的,你嫁过去一辈子倒也能过得富足体面,罢了,你起来吧!”
江松音这才颤抖着身子站起来,退出门口,眼泪才忍不住哗的掉落下来。
若不是婚前不能相见,她此刻就要跑去武平镇,去当面质问杜远志为何欺瞒于她。
她这几日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杜远志那俊秀的脸庞,那温言细语,那份体贴细致,那种魂牵梦萦,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掏空一般,脑海中一直充斥着一个声音“他是骗子,他骗了你!”
“南辛夷!”江松音恨恨的喊,“都是你,你若是不说,谁人知道?既然休了你你都不让我远哥好过,那你也别怪我不让你好过!”
女人长得很美,然而此时那美丽的面容却露出几分骇人的阴险。
丫鬟水萍缩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帮着女人包扎伤口,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眼前的女子,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还有你,杜远志,既然有那个胆量骗我,那我就要你尝尝骗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