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静养即可。”
陆霁渊说完,发现盛晚棠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
陆霁渊不禁好笑,以前都是他不说话,别人来主动问他的。
现在他只有巴巴的照顾盛晚棠的感受。
又甘之如饴。
“闻人泱泱就没有说什么?”盛晚棠自认对闻人泱泱有几分了解,“她叫你过去,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的。”
要么白莲花似的对陆霁渊表达些令人恶心的情感。
要么就会顺势提要求。
“她说她想回国。”陆霁渊说。
盛晚棠下意识冷了脸,问陆霁渊:“你怎么回的?”
“我说得和你商量。”
“陆先生,你这不是让我做恶人吗?”
盛晚棠今天扎了一个低马尾,头绳已经松了,她一直神经紧绷,根本没空打理自己的头发。
陆霁渊把她的头绳给取下来,双手环过女人的两侧,很笨拙的给她重新绑好头发。
“你怎么想?”陆霁渊继续温声问。
男人绑头发的手法实在拙劣,他怕弄疼了盛晚棠,绑得很松,盛晚棠一转头,那头绳直接掉下发梢。
陆霁渊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
盛晚棠从他手里拿过头绳,重新给自己绑好头发。
“我想当恶人。”
盛晚棠抬头说。
“这一次,我感谢闻人泱泱。但是谢礼不是她张嘴要我就必须给的,我——”
话音戛然而止,盛晚棠看向陆霁渊身后。
一个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和程宵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一边吃力的跟上中年男人的步伐,一边汇报着什么。
中年男人的五官和程宵有七分相似。
“您是——”
盛晚棠刚想问对方是不是程宵的父亲,对方一个狠辣的眼神向盛晚棠投射过来。
陆霁渊毫不犹豫的将盛晚棠护在身后,迎上中年男人的目光。
“……程先生,您儿子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主治医生结束汇报。
程朗原透过小窗看了病房里的程宵几秒,再次看向盛晚棠:“你就是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