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的宋青苒,跟这会儿颤着身子惶恐不安的宋小白花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王爷,公主好凶,妾身受到了惊吓~”
宋青苒轻声哽咽,泫然欲泣。
【你小子,但凡有点儿良心就马上给我涨工钱!涨工钱!涨工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宁濯:“……”
他确定了,不管是不是幻觉,是不是病。
反正喝药没用,他就是能听到这个女人的心声。
绘冬搬来了椅子,又奉了茶。
宁濯顺势坐下,不动声色地看了宋青苒一眼,“公主都跟你说什么了?”
宋青苒痛心疾首,“骂王爷大逆不道,不是个东西,抠门儿之类的,还说妾身眼光不好,反正很难听,王爷就别问了,妾身怕您听完受不了。”
【小样儿,反正你也不敢去找公主对质,这个锅,那必得有能力的人来背,反正不能是我。】
受不受得了的,你不都一秃噜全给说了吗?
林嬷嬷一脸复杂。
啥叫黑的能颠倒成白的,她活了一把年纪,今儿总算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江远站在宁濯身后,憋笑憋得很难受。
若非之前宋姑娘跟长公主对阵的画面他全程目睹过,只怕险些也信了她的鬼话。
宋姑娘这是打算忽悠完长公主,继续忽悠王爷呢!
宁濯:“……”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她良心不会痛吗?
“王爷。”宋青苒瞄了宁濯一眼,“妾身有个不情之请,怕您觉得不当说,那妾身就直接说了。”
宁濯黑着脸。
很好,很有礼貌。
江远手握成拳凑在唇边轻咳一声,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一会儿笑得太大声被王爷一脚踹出去。
“妾身想回趟家给爹爹报平安。”宋青苒说:“毕竟,王爷也不想让人知道给您当外室一点儿人权和自由都没有吧?”
宁濯:“你确定这是不情之请?”
宋青苒委委屈屈低下头。
【我倒是想让你跪下,老娘站着求你,那你能乐意吗?】
“……”m。
大胆刁民!
宁濯的脸更黑了。
好久之后,他捏着眉心,“多久能回来?”
“三日。”
宋青苒已经跟下人们打听清楚了,从这儿回华平县棠梨村,只需半天时间,一个来回得一天。
她还需要额外的时间来安抚她爹,顺便摆平自己未来三年不在家的借口。
三日时间,足矣。
宁濯沉思片刻,开口道:“明日夫子来上课,你若是能在傍晚之前让那兄弟俩写好功课交到本王手上,一百两,给你的赏赐,不算在那五百两之内。”
宋青苒美滋滋,“妾身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