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三日之约的前一天夜晚。
两日过去,宋蹁跹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画像分明已被贴满了大大小小的街头,就连再是闭塞的闺中女眷都能知晓此消息,可始终都不见她的人影。而明日便是约定期限截止之时,结果如何,已十分显然。
宋矜懒洋洋的躺在斜榻上看着画本子,若非婢女提醒,她都快忘了这个赌注。
“你与祁远赌了什么?”
韩锦卿见她不答也不恼,俯身避开她肚子,将人给放到床榻,宋矜微微蹙眉,“我现在还不想睡觉。”
“但孤的龙子要就寝了。”他语气温和,但将她手上的画本子拿走的动作却带着浓重的强势与不容置疑。
宋矜真是被气笑了,将本子砸在他身上,暗想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之前她困的不行懒得和他计较便算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精力,还不得赶紧折腾回来!
扰人清梦的是他,逼人睡觉的也是他,这般想着,她如玉般的手臂趁势勾着他脖颈,将他的头拉低,嫣红。唇瓣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就我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来,一起睡啊,别害羞嘛,反正床够大。”
她知道他的政务还未处理完,以往逼她睡觉后,便又会返回去处理公务,一帮大臣都御书房里等着他回来,要是等会回去,某处一柱擎天连衣裳都盖不住,被人看到怕是会笑掉大牙。
“你此话可当真?”
就在宋矜“打算让某人出糗”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时,就见他翻身压了下来。
与她对视着的漆黑平静的眼眸似有无尽翻滚的暗雾盘踞,宋矜一时转不过来,小脸懵懵的看着他一点一点脱着自己的衣服。
“罢了,”他暗着眸,吻上她的唇,声音低喃,“总归孤是当真了。”
“不是,你。。。。。。”宋矜看着他,终于慌了,“你不是还要回去议事?”
“你比较重要。”
“。。。。。。”并不是很开心。
她苦着张脸,“可我还——”
“太医说三月之际便可行房事,”韩锦卿看着她眸光暗沉,当时在石庙里,他虽是被下了药,但底下温软紧致的触感却时常难忘,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将此女人拆吞入腹,“莫慌,孤会小心行事的。”
“。。。。。。”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林太医哆哆嗦嗦的把完脉,“宋、宋姑娘并无大碍,然房事实在。。。不宜过多,”对上一旁韩锦卿漠然阴鸷的眼神,他将“房事最好不要”这几个字眼给生生吞了下去。
“臣先下去开几剂安胎药,事后姑娘服下便可。”
说完,林太医提着自己的小箱子,麻溜的跑了。
宋矜气的肝肺都在疼,又实在是累的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瞪他,韩锦卿看着倒是喉结微动,觉得可爱至极,忍不住过去亲了亲她,眉眼间尽是餍足,说话都温和了几许,“当下时候还尚早,再去睡会?”
睡你娘的睡。
宋矜咬牙捡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要不是有内力护体,这孩子怕是早流掉了!
某人毕竟是第一次当爹,没个轻重实属正常,但此时也自知理亏,没多说什么,待她睡着后,天际快要泛白时,才披了件衣服,去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