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派人送来的,许是因为诸多人会送王爷王妃出城,所以衣裳要豪华一些。”悦伶扶着窦依竹,边走边解释着。
窦依竹眉头紧皱,他这是什么意思?
“搞这些虚的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击溃那些流言?告诉所有人他有多疼爱王妃?”窦依竹轻笑道。
悦伶低头笑着,整理着一层层的罗裙。
“这就是这个王朝败落的原因,都要去赈灾了,那还不赶紧走了算了,搞什么仪式啊。”想起出城的时刻还要在城墙外呆一会儿演讲片刻,窦依竹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
悦伶看了一眼外面,“王妃,虽然是在自己屋内,也还是要注意些,不要这么口无遮拦。”
窦依竹冷哼一声,想说不在意,却也觉得自己必须在意。
“他竟然会同意这样做,真是讽刺,你说那些城中的人看着我穿的花枝招展的,会不会更可怜他?”说到这里窦依竹忍不住大笑。
悦伶一脸警惕,“王妃别胡闹了,别说了。”
窦依竹捂住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竟然觉得心情倍好。
“王妃穿黄色真好看,就像,就像是春天的柳树新长出的嫩芽。”
窦依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衣裳确实是好看呐。
但是想起那些灾民,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好了吗?”
“好了好了,王妃穿上绣鞋吧。”
悦伶拿来绣鞋为窦依竹穿上,又拿来披风。
窦依竹抱着汤婆子,临走前又在梳妆台上拿了一枚金镯子带上,这些东西可是能当做盘缠的。
与悦伶一起,深呼一口气向外走去。
与往常一样,窦依竹到大门外的时候齐楠笙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
不同以往的是,他身着是的一身英气逼人的戎装。
一头乌发高高竖起,额上的抹额更加突出他精致的五官。
傍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仿佛就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打了胜仗的将军。
如果是在马上,她敢说他一定是这个城市最英俊的男人。
“王妃上车吧。”康如拿着木梯放在马车旁。
窦依竹踩着木梯向上走去,打开帘子的那一刻窦依竹简直惊呆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马车,马车内竟然还有炭火盆,架子上竟然还能煮茶。
“王爷,咱们可以启程了。”
伴随康如的声音,几人将齐楠笙抬进了马车。
窦依竹挪动着身子给他腾出最佳的位置,心里不禁又开始想,一个行动都不能自如的王爷,要去赈灾,这么兴师动众的,真的是······
“其实王爷坐镇京城也不是不可,飞鸽传书,快马传信,反正王爷去了也是指挥的那个,真的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窦依竹撩开帘子看着后面一行人有些不解。
齐楠笙微微抬眸,“难道你想留在这里让陛下给你个欺君之罪?”
窦依竹猛然回眸,双手放在膝上,一身鹅黄色的罗裙衬得她乖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