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重重点头。
“后日有游船会,你乖乖在家,好好吃药,本王带你去玩儿。”
齐楠笙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略显疲态,却异常温柔。
看着他朝着自己伸出的手,窦依竹愣了片刻将手递给了他,心中竟然泛起一丝异样。
“王妃,姜汤来了,王妃快喝了暖暖身子吧。”刚到床边平滟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窦依竹捧起瓷碗看了看齐楠笙,他这个面色惨白的残疾人貌似才更需要这个吧?
“你喝。”想到他救了她,她举起碗递到他的唇边。
“本王不冷。”
“王妃,天都要亮了,王爷本就在书房忙了半夜,这一夜都未眠呢。”平滟话语里满是担心。
窦依竹立即端起碗一饮而尽,乖乖躺在床上。
平滟也立即将齐楠笙扶到床上,烛光被熄灭,窦依竹闭着眼睛,紧紧抓着被角。
他身上的温度通过衾被传来,她心底流动着一种别样的情愫。
她从未跟任何一个男人同过床,和张弛恋爱,她坚持婚后再在一起,他爽快答应,因此他们从来都没有过。
现在看来,他那么爽快的原因是因为一直都有其他人吧?
窦依竹心烦意乱,她虽不了解这个世界,可悦伶和齐楠笙对她是不错的,她纠结无比,越想越乱,过了好一会儿才入睡。
又在王府呆了两日,终于到了游船会的日子。
外面喜气洋洋,窦依竹却兴致缺缺。
她不明白,这马上都要入冬了,游个什么船啊,冷飕飕的,有什么玩儿的。
“小姐,咱们穿这身红色的衣裳出去吧,颜色鲜艳,人看着也喜庆,想必心情就好了。”悦伶在一旁兴奋的搭配着衣衫。
窦依竹呆呆看着窗外,“随你。”
一个堂堂留学归来的博士生,在这一无所有的古代,一个残缺的丈夫,她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也没有意义。
窦依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作为一个高知识分子,她有远大的抱负,可如今……
失恋后遗症?对,她应该是失恋了。
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一个医学生,调解自我情绪应该是必备技能。
“你们不知道吧?咱们王爷也真够窝囊的,被人戴了绿帽子还护着。”
“谁说不是呢,竟然还是被两个贼寇给……哎呀,王爷以后可怎么出门见人啊!”
窦依竹刚走出院子想要去看看风景突然就听到下人们的对话,她瞬间驻步。
“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即便咱们王妃没有被贼寇糟蹋,那不也是一个傻子一个瘸子吗?反正总归是被人看不起的。”
“哎,这次王爷是真的要做王八了,听闻外面已经传开了,好像还是窦府的二小姐说的呢!”
听着两人的嗤笑声,窦依竹心底突然升腾起怒气。
她哪里就被贼寇给糟蹋了?窦依柔,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找事!
窦依竹满心烦躁,窦依柔她要慢慢收拾,这两人,她现在就要收拾!
“你怎么出来了?”
“是啊,外面这么冷,再着了风寒又惹王爷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