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挠挠头。
他觉得萧廷琛脸上的笑容有点欠揍。
萧廷琛踏着军靴,“走吧。”
他不打算硬攻。
长安的城楼太高,与容家硬碰硬,只会令他损失惨重。
他打算带着两千精锐,通过地下排水管道直取皇宫。
这是最好的攻城办法。
在萧廷琛带领精锐潜入长安时,皇宫。
黎明前的黑暗吞噬着一切,就连天空上的几粒星辰都被乌云遮蔽。
乾和宫偏殿却张灯结彩,大红绸缎和红灯笼点缀着这座宫室,圆桌上甚至还点着龙凤呈祥的喜烛。
容徵一身喜服,静静坐在床榻边。
烛影摇红,大红缎面绣满龙凤,他低垂眼睫,白玉般的面庞比平日更加俊俏动人。
他身侧搁着一只凤冠。
小巧玲珑,精致典雅。
正是当初他迎娶苏酒时,赠给她的那只凤冠。
他捧起凤冠,就着烛火仔细端详。
八两重的黄金,比起容家的泼天富贵,轻微到不值一提。
正如当初在他眼中,苏酒亦是轻微到不值一提。
可他终究后悔了……
现在的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可能再让那个女孩儿回心转意。
他害她父兄被流放边疆,终究是他对不住她。
男人捧着凤冠,走到寝殿中央。
那里架着一只火炉。
他把凤冠扔进火炉,没多久凤冠就熔成了一滩金水。
火炉燃尽时,东方渐起鱼肚白。
一缕暗紫色的霞光透过窗楹照射进来,温柔落在容徵的面庞上。
他抠下一块凝固的金水,慢慢送进唇齿……
八两黄金,这是当初苏酒在他心中的分量。